“喂?宁叔,小白有了,嗯呢,今天我才知道,嗯,等过完五一我就带她回去,好,嗯,知道了。”“喂,老周,我媳妇儿有了,那可不,你个老登会不会说话,不是我的是谁的?”“喂,小叔。。。”“大姑啊。。。”白芷刷着牙,一脸无语的看着一直打电话的陈默。上到七大姑八大姨,下到小学同学,陈默统统打了个遍。这家伙,嘴到现在都没合上,翻了个白眼儿,白芷咬着牙刷打开相机拍照,顺手发了个朋友圈。“不就是要当爸爸了么,至于那么激动么。”白芷的朋友圈炸了。。。一上午小两口啥事儿没干,一个呲着大牙哐哐打电话,一个满脸不在乎接着一个一个电话,直到陈月如女士一脚把陈默踹了个狗啃屎,小院儿这才静了下来。陈默摸着腚疼得龇牙咧嘴,屁也不敢放一个。陈月如牵着白芷的手进了屋,临进屋,陈月如问道:“叶酸吃了么?”“吃了吃了,你就放心吧,这事儿我能忘么。”陈月如点了点头,说道:“这一阵儿你消停点儿。”说着,陈月如就关上了门。陈默不敢反驳,就算陈月如不说,他也不敢瞎折腾,怀孕头三个月可是危险期,主打一个忍字。陈默和白芷一直就没避孕,俩人早就做好了准备,陈默曾经无数次想过当爹的场景,但是真到了这一天,那真是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根本难以平静。陈月如不愧是老陈家最勤快的女人。娘俩进屋里不知道唠了啥,出来以后,陈月如就一头扎进了厨房。白芷小声趴陈默耳朵上说道:“二姑说了,这一阵不能同房。”陈默一脸幽怨的看着白芷,说道:“二姑不是跟我说了么,你非得再跟我说一遍。”“这叫悲伤加倍。”陈默捏着下巴,上下打量白芷,看的白芷一阵发毛。“你跟老变态一样看着我干啥?”陈默看着白芷的两个大登,贱笑道:“水路不行走山路,山路不行走旱道。”白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啥玩意儿啊?”陈默贱兮兮的伸出手敲了敲白芷的嘴唇,说道:“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委屈委屈让你咬咬。”白芷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她小脸一红,轻啐了一口:“呸,不要脸。”陈默眼珠子瞬间就瞪圆了。呦呵,看这样有戏啊!不得不说,陈女士是有准备的。白芷喝了两碗二姑做的瘦肉粥,还吃了三个芹菜汁花卷,撑的小肚子滴溜圆。瞅白芷这样,估摸着孕期应该没啥孕吐反应,这样也好,能少遭点儿罪。二姑看白芷吃饭的架势,笑的合不拢嘴。正吃着呢,陈默的手机响了。“喂,老吴啊,咋了?”电话那头吴斌焦急的说道:“陈村长,我在南川河堤这呢,我让邵伟国和董辉给围住了。”陈默一听邵伟国和董辉这俩名字,火气瞬间就上来了。“你等着,我马上过去。”看到陈默脸色不对,陈月如皱着眉头说道:“别动手啊,那俩犊子打小就浑,犯不上。”陈默点了点头,拍了拍白芷的小手,说道:“你在家和二姑待着哈,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白芷嘟着小嘴儿,也没给陈默添堵:“行,你都当爹了,做事儿多寻思寻思。”“嗯呢。”出了门,陈默喊上二狗,开着车上了南川。二狗叼着烟,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这俩犊子有病吧,妈的,村里清理河道竞标,这俩犊子要高价,人家吴斌价低人还实在,这没拿到项目,这俩人还玩儿埋汰了?”陈默也是气的牙根疼,按理说这活儿就是给村里养挖机的那几家留着的,去年的时候,邵伟国和董辉带头,一人一天比市价多要了三百块钱,陈默也没和他们一般见识。关键半个月就能出来的活,这群王八犊子整整拖到二十天。挖机干活是按天算的,这一来一去,村里光清理河道就多花了不少钱。村里人都不是傻子,对这事儿大家伙都憋着一股气,这才有了今年开年竞标的事儿。“先瞅瞅咋回事儿,这俩家伙,不收拾不知道自己姓啥了。”“用给老李打电话不?”陈默摇了摇头,说道:“打电话也没啥用,来了也是调解,你一会儿憋着别动手,不行了再说。”二狗点了点头,动手他是一点儿不怵,别看邵伟国董辉他们那几个驴马蛋子人高马大的,叠一起也不够他一个人揍的。到了南川上游,陈默老远儿就看着一帮人把吴斌他们的三个挖掘机围了,停了车,陈默俩人跳下河堤,朝着他们走去。邵伟国和董辉对视了一眼,他们能来闹,就算定了陈默来。走到众人跟前,陈默看了眼吴斌他们一眼,瞅这样他们也没撕吧起来。“咋回事儿?”陈默皱着眉头看着邵伟国和董辉,邵伟国咧开嘴笑了笑,说道:“陈村长,吴斌他们今天清河道,把我家鸭子拍死了,我这不来说道说道么。”陈默挑眉看了眼董辉,问道:“咋?董辉,你家鸭子也死了?”董辉瓮声瓮气的说道:“他家鸭子和我家鸭子关系好,我过来瞅瞅。”陈默乐了,这特么来找事儿都不会找理由,还真是一群驴马蛋子。“你俩也不用在这跟我扯犊子,不就为了清河道的事儿么?竞标的时候你俩咋说的?还特么吃定我了,真到动工了难受了?”邵伟国笑着说道:“陈村长你这是说的啥话呢,村里用谁不都是你说了算么。好歹我们也是公社的村民,你把活包给别人不包给我们,里面有啥说道谁知道呢。”陈默扫了眼邵伟国身后的三个人,看着其中一个人偷偷举着的手机,心里面瞬间了然。感情这几个人在这等着他呢,套话呢这是?陈默一脸鄙夷的摇了摇头,要是论拍这个,他可是祖宗。“你们也不用跟我扯这个犊子,清理河道的事儿,是吴斌他们竞标拍的,咋把活给他们,你们几个没数么?”:()我当赤脚医生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