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鞠从来分文武。武蹴鞠少不得就会用下作手段。宋祥混迹了这么些年,里头的门道自然清楚。毫不吹嘘地说,他能一脚踢断人的脊椎骨,也能射鞠的时候让它砸在人身上,轻则吐血,重则晕厥。似宫长安这样的小儿,只需一脚球过去,就能把他的脾脏撞破。当时瞧不出什么,也不过觉着有些疼。可是过个日,人就不中用了。就好像被伤了根的草木,一时是不死的,但会慢慢枯萎。宋祥打定了主意,要在这蹴鞠场上取了宫长安的性命。双方都上了场,拉开架势。一声哨响,比试就开始了。宫长安等几个小儿骑在昆仑奴的肩膀上,指挥着他们前进后退,左躲右闪。双方你争我夺,好不精彩。过了一刻钟宋祥这边先进了一球,但随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宫长安就和几个小兄弟们打着配合也进了一球。宋祥便朝自己人使了个眼色,接下来在夺球的过程中他们刻意朝昆仑奴的小腿和肋下招呼。想把这些人踢残,如此好让自己胜出。昆仑奴们是没见识过这些阴招的,一开始不免有些慌乱。“稳住了,别慌!”宫长安道,“球在谁的脚上其他人就帮着拦人,让他进球!”而宋祥也急着想把球抢过来,他不是想要进球只是想用球去打宫长安。宫长安当然看出了他的心思,便低低伏在昆仑奴的身上,让他一时寻不到机会。“长安,这些人下手太黑了!”徐莽朝着宫长安喊道,“我这昆仑奴的腿都瘸了。”宫长安靠近他道:“既然这样,咱们也别忙着踢球,先踢几个人再说。”“瞧见那个戴红头巾的没有?”徐莽直喘粗气,“下手最阴损。”“那就先把他废了。”宫长安一笑,“应该能杀鸡儆猴。”那个人就是宋祥。在此期间,宫长安的昆仑奴又进了一球。宋祥他们更加着急了,无不将宫长安视为眼中钉。“都听我的,一会儿咱们三个一起冲过去。”宋祥对另外两个人说,“我假装摔倒铲过去,把那昆仑奴绊倒,你们两个上去踩断他的小腿。”在蹴鞠场上,摔倒磕碰在所难免,受伤也是常有的事。只要做得不太露骨,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随即球又被龚长安的昆仑奴抢到了,他带着球朝前面跑去,众人自然都追着他们。宋祥猛地冲过来,斜刺里滑倒,他预备着绊倒昆仑奴,顺势将球抢过来,然后再假装不小心踢中宫长安。反正昆仑奴倒下,宫长安也得从他背上摔下来。再加上其他人的配合,场面一定是一团乱。到时候谁还能顾得上谁?宫长安看出了宋祥的意图,在他即将踹到昆仑奴腿上的时候,在昆仑奴耳边说了一声:“跪下!”昆仑奴不知何意,但已经习惯了听从他的命令,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可在众人看来就是宋祥铲倒了昆仑奴,并看不出是昆仑奴自己跪下去的。三百多斤的身躯猛地压在宋祥的腿上,骨裂声清晰得令人胆寒。宋祥一开始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他只是诧异地望向了依旧稳稳骑在昆仑奴肩上的宫长安。宫长安朝他笑了笑,像一只得意的小狐狸。“嗷……”疼痛排山倒海般袭来,宋祥惨叫出声。他的腿废了。宫长安在他的惨叫声中轻声喃喃道:“你想取我性命?却不知谁是蝉谁是黄雀。你害我母亲重病了一场,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来人啊!把宋祥抬下去,请大夫来瞧。”赵王一挥手,“再补上去一个,比试继续,别扫了众人的兴!”宋祥像死狗一样被人抬了下去,场上的比试依旧进行。宫长安这次就是为了报仇,所以接下来便有意放水,让赵王府中的队伍获了胜。其实这也在情理之中,若是他们真的赢了赵王的人,那岂不是让人家王爷没了面子?不过他们虽然输了,可以让赵王见识到了实力,不算跌份儿。“不错,不错。本王已许久没看到这么精彩的比试了。”赵王高兴地说,“多谢乔国公。”“王爷既然:()最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