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祈臣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地上的人,“花影,你疯了?”
惊讶的不止是陆祈臣,还有围观的群众。
“这云小姐看着羸弱,说几句就喘,别说三十大板了,我看十板子都挨不住。”
“这是有多大的冤屈啊,居然被打板子都要说出来。”
“我看无论这云小姐所说真假,陆侯爷都必定是有些罪责在身上,看着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
他们的话传进陆祈臣耳朵里,他一点点攥紧了手心。
花影明知道他如今正在风头浪尖,名声对他来说性命攸关,她一个没几天就要死的人,居然还敢出来捣乱。
陆祈臣眯了眯眼,心中腹诽,“既然你自寻死路,就别怪我无情了。”
这张大人是个万金油,但是大理寺有得是衙役曾经是三皇子的人,若是自己进去,对他们来说也没有好处。
衙役有两门打板子手艺。
一种听着响,实际不痛,一种听着不痛,却能要命。
花影落在他的人手中,还想在板子下活下来,简直做梦。
左右她现在身子骨不好,总是要死的,就当自己良善给她个痛快。
云岁晚才一到,就见云念雨被衙役拖了下去,立刻让春水去打听。
春水回来的时候,小脸吓得惨白,“坏了,王妃,陆侯爷以妾告夫主要先领责罚为由,让人打了花影姑娘板子,我刚看的时候,已经打了十几大板了。”
云岁晚一听,哪里还坐得住。
“以她现在的身子骨,根本不可能撑得下来三十大板。”
没了云念雨这个人证,陆祈臣做下的那些龌龊事,还有谁能证明。
云岁晚刚跳下马车,才要冲进大堂,就被人拦住。
“大胆!敢拦瑞王妃。”
“榴花姐姐,你看清楚我是谁?”
榴花怒喝出声,才看清楚来人是扶风,他双手将一份书笺交到了云岁晚手中。
云岁晚看了信笺,紧皱的眉头松散了些,但还是疾步冲进了公堂。
张大人一见是云岁晚来了,连忙从位置上下来,“恭迎王妃。”
陆祈臣早就看见了云岁晚,只是听后堂的声音,云岁晚就算如今到了,人也是要死的,他随意拱了拱手,冷嘲道。
“我竟不知道,大夏的朝堂,什么时候能凭着权势随便进了。”
他这话分明是要挑起百姓的激愤,让云岁晚不能立刻叫停板子。
只要板子还在继续,花影能活下来的机会就会越来越小。。。。。。
陆祈臣唇角的笑意加深,带上了得意和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