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裳脖子扬了扬,“王妃不必指桑骂槐,我这人只是说话直接,学不来曲意逢迎的那一套罢了。”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许多夫人小姐都变了脸色,几不可查地坐的离她远了些。
“敏智子爵府好教养,乔小姐倒是直言说说你那些道听途说的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云岁晚跟在楚修远身边,养出了几分皇室的贵气,如今端坐上首问话,语气不重却让人不敢小觑。
乔羽裳虽然心惊,却不肯认输。
“五皇子在祭月大典前眠花宿柳,甚至闹出了人命,大理寺都证据确凿了,王妃何必狡辩。五皇子多与瑞王往来,皇叔也难独善其身吧。”
云岁晚抚了抚发上珠钗。
“可我听说的事情,怎么与乔小姐听说的截然相反呢?我倒是听说那琴欢觊觎五皇子良久,蓄意勾引。她兄长父母更是为了陷害五皇子以死相逼,那姑娘两难下才自裁的。”
乔羽裳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王妃娘娘,你为了保全富贵,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成,这种没有根据的胡说也编的出来?”
“我敢说自然是有根据,只是不知道乔小姐的话是否有根据。”
云岁晚骤然冷了脸,“今日在场的都是上京城中举足轻重的管家夫人小姐,张夫人更是德高望重,我愿意与乔小姐对峙。”
乔羽裳没想到明明只是打机锋,云岁晚却突然正经起来,一时心虚。
云岁晚根本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继续说。
“我这人一声谨小慎微,实在受不住流言蜚语,若是乔小姐不愿意,我就去大理寺击鼓鸣冤,定然是要讨个说法的。”
云岁晚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她几番和花影那些人交锋,可把她们那眼泪说来就来的本事学了个大半。
张夫人知道朝堂动荡,瑞王妃定然是受了不少委屈的。
她是个实在人,见堂堂王妃居然哭成这样,也心有不忍,叹了口气,安抚道,“王妃,我们知道这些事目前还没有定论。。。。。。”
张夫人才开口,云岁晚就握住了她的手,“夫人懂我,知道我家是被冤枉的。”
户部尚书之前一直保持中立,谁也不帮,让楚修远苦恼了许久,云岁晚这话一出口,落在旁人眼中,就成了张家站队瑞王府。
张夫人一时慌乱,“王妃,我。。。。。。”
云岁晚啜泣一停,“张夫人放心,我自然有法子证明清白。”
今日只要在这里证明了清白,张家就不算站队。
张夫人本不想私设公堂,但如今也不得不顺着云岁晚,由着她与乔羽裳对峙了。
云岁晚知道这些证据拿到大理寺是没用的,就要在一个公开的场合,让所有人都看见才不会被人巧舌如簧地颠倒黑白。
虽然有些为难张夫人,但也只得如此了。
若是五皇子败了,自己连命都没了,还要廉耻有什么用。
若是五皇子胜了,张家今日的功劳,自然会有新皇记得。
乔羽裳见云岁晚哭得这样伤心,只当她是心虚,竟又抖擞起来。
“王妃既然说要对峙,就莫要只是哭了,只把证据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