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终,在阮童童的眼睛半睁开,才模糊的看了一眼屋内的景象的时候,又没撑到最后,将眼睛缓慢的磕闭上。
她依旧躺在床上睡得一脸的安静,仿佛从来都没有醒来过似的。
但就刚刚那一眼,让阮童童的大脑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的混沌了。
她现在能完全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身子还不受控而已,她也能听到外面的一些动静。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得有些久了的原因,所以使得五官都变得没有那么的敏锐,她还不能听的特别清楚,就好像刚才都没有完全看清楚自己的所在位置。
通过刚才匆匆那一眼,她只确定,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医院,也不是自己的家,可周遭的环境又让她觉得有些意外的眼熟。
她还想要再仔细的思索一番,却明显的感觉到刚才的清醒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困意在席卷而来。
当她再一次沉沉的睡去的时候,向严已经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势下了楼。
刚走进厨房和付言辞对上,就听着他问着:“你刚才上楼的时候,阮童童去看过了吗?情况还稳定吗?”
“没。”
“啧!你说要你到底有何用!”付言辞在整理冰箱的动作一顿,蹙眉看着向严,那眼神看的他有些浑身上下透出不自在。
他赶紧的缩着脖子向后退了两步,带着一抹迟疑的伸手朝着楼梯方向指了指,问着:“那我再上去一趟?”
听着没有回应声传来,只是依旧双眸死死的盯着他在看着,那眼神中的嫌弃,让向严都想立马冲出去回家了。
这破地方,拥有的只是压榨和折磨吧!
这里,也太欺负他这一个外来的客人了。
向严心里这么想着,正准备再次上楼去看下阮童童,明显的感觉自己的衣服给拉住了,腰侧两边都传来了明显的收紧感。
付言辞刚刚还站在打开的冰箱前忙碌着,和他分明是有段距离的。
他要是从里面走出来,根据眼睛的视角范围来说,他不可能没看到他的身影的,所以,现在逮住他后背衣服的,绝对不是他了。
“付言辞,你帮我看下,是不是那柳树又要对我下手了?”
向严问话身显得有点哆嗦,眼睛使劲的朝着自己身后方向瞥去,完全不敢随意的乱动。
听着他突然出声问话,付言辞再次停下了手里在进行整理的动作,转头看去,顿了顿,将冰箱门关上后,朝着他迈步走去。
看着他朝着自己越走越近,面上多的都是严肃和正色,让他不禁也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难道,出了什么大事了?否则他干什么要观察的那么仔细,还特地再朝着自己走过来一趟,只要告诉他是或者不是就好了啊。
还是说,他和奚翰一样,也从身子里面长出植物了?
向严大概是最近被这一系列的事情被刺激到终于爆发了,脑子里面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发生。
他转头的第二反应,便是觉得自己这一次要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