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遍话喊出口,没有任何的动静和回应传来,就连山间的风好像也停止了吹拂。
付言辞不管怎么定睛朝着四周去扫,都没办法找出一抹新长出来的绿色,他的心情开始变得复杂和焦躁。
火气开始朝着手中的水管漫延。
他还是觉得这水流太小,水管还不够长,没办法如同下一场暴雨似的直接将脚下的泥土给刺激到迸溅。
就这样的水流,怎么可能浇灭这些花草的火气,怎么可能够它们喝饱呢?
付言辞随手再次甩了两下捏紧的水管之后,干脆随手一丢,转身快步朝着屋内冲去,找了两个盆出来。
他端着空盆到外面,用水管接了满满当当的两盆水之后,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弯腰驼背的端着两盆水朝着一旁的墙角走去,使劲的往外泼去。
这么一来一回的好几次,直接看到地面都积起没办法渗透下去的水洼的时候,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举止实在是有些太过于偏激了。
要是这样下去,估计满院子的花草,能活的都会因为他浇水过度而被淹死,更别说重新复苏这件事了。
付言辞的神色黯淡,走回了原位,将水龙头拧紧,水管挂回原位,拖着两只空盆走回大门出来的那个小地台方向坐定,低头盯着那满院子的枯草看着,最后又喃喃的说着:“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但是这水都已经浇下去了,我也没办法再收回来了。”
说着话,他也不管自己的手有多脏,上面还沾染了多少的水珠,直接蹭着自己的脸使劲的抹了两把,都蹭起了红印之后,这才停下了手。
在这空荡荡的别墅门口又呆坐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慢悠悠的起身拎着两个脸盆朝着屋内走去。
现在还能怎么办呢?
这些花草还能不能活的过来,除了给它们重新生长的时间,他静静地等着,还能再做些什么。
或许,等到他把屋子都收拾干净之后,外面就会恢复原样了呢?
付言辞想到这里,仿佛又重新的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的存在,越来越觉得有道理,刚刚的泄气也瞬间消失,多的都是干活的动力。
他转身回屋,也没弄清楚自己具体要做什么,总归是看到什么工具就转头拎着先用起来。
等到向严忙完赶过来这里的时候,屋内被付言辞打扫的没有丝毫变干净的样子,反而变得原来越糟糕了,桌上多的都是混着灰尘的水渍,地上的拖地痕迹也是东一道洗一道的。
而付言辞本人,已经虚脱的窝在沙发躺定脸也顾不得上面的尘螨味道有多浓重。
向严看着外面停着的付言辞的车,想都没想,直接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抬脚踩进院子的第一步,两个人都一样,瞬间身形僵硬,面上多的是难以置信。
虽然那一天晚上,过来这里接付言辞对这里也只是匆匆一瞥,只是借着别墅里面透出来的光亮看了一眼院子一角的模样,但他很清楚,这里简直就跟一个世外桃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