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院子内的花草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奚翰和阮童童不会在短时间之内回来,极有可能他们再也不会到这里来了,所以,从最开始的失去活力,渐渐的变成了现在,满院子是一片的枯黄。
如果仔细检查,可以发现这些花草的根系的活力还是存在的,只是放在地面上的那些灿烂,已经完全消失了。
付言辞也早已经忘记他答应过他们,绝对会马上就带着阮童童和奚翰回去别墅这件事,他现在满心都放在一直处于昏迷中丝毫没有要醒来趋势的阮童童身上。
他已经又在医院里面熬了快要一天了,进出的医生都不知道换了第几波了,包括他自己都已经下场检查过了,可阮童童还是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状态。
明明,她的麻醉药效早已经过去了,明明,没有其他的病症存在,最终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她自己现在不想醒过来。
付言辞现在无比想念的是奚翰,如果他能在这里站着,之前在科研所外面长出来的那个吊床,肯定还会再次出现的。
只要有了那吊床的治愈能力,一定可以让阮童童更快的好起来的吧,她肯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躺着睡着了。
虽然是他的猜测成分居多,可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相反是正确的。
在等到外面天色完全发黑的时候,向严再也绷不住了,身子往下一沉,和付言辞一起并排蹲在病房门口正对出的墙壁前面,开口悠悠的问着:“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吃饭?我感觉我的胃已经到极限了,快要痉挛了。”
“等阮童童醒了。”
“我去!她现在醒来的时间谁都说不准,说不定还要过好几天呢,你难道就想这样一直蹲在这里等到那个是时候?到时候她是没事了,你反而又进去了,那奚翰那边你还管不管了?我可没你那么大的本事可以给他捞到一些特权。”
付言辞没有回话,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看着地上的那一粒灰尘。
过了许久之后,他才闷声用力叹了一口气。
他想等阮童童醒来,亲手把那个玉佩交到她的手里啊,主要是为了这件事啊,他自己学医的,难道真的不清楚她现在的情况到底是好是坏吗?
这玉佩,他是真的感觉自己快要藏不住了,这落在他口袋里面的焦躁感,都能直接传到心脏上,让他动不动的就想冲进去把人给摇醒,直接把玉佩给丢出去,你说难受不难受。
偏偏他又不敢不跟她说一声,直接往她枕头底下塞去,或者放到一旁的柜子里,就怕等会儿一没看住,这玉佩就丢了,或者被谁给拿走了呢。
付言辞烦的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秃了。
内心挣扎了许久之后,这才开口说道:“你去买点外卖过来吧,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别跟我扯什么要看着我的话,不信的话,你去借个手铐,把我和那边消防栓铐在一起也行。”
这使唤的话和最坏状况的话都已经被他给说了一个清楚,向严还能反驳什么。
不过,他也没有动,就这么继续缩成一团的和他窝在墙壁前,抬着眼眸子扫了两眼还守着苏烟的两个人,随后才出声说着:“我点外卖,到时候送来了我过去护士台拿就好,都在这里等着吧。”
说着话,他倒动作也快,摸出手机就开始不停的划拉起外卖店铺来。
付言辞也不看他,安静的仿佛像是空气似的。
他也不知道两个人这样蹲了到底多少时间,总归向严的手机传来外送电话的时候,他的脚已经麻到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