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言辞还是有点焦躁到没办法完全的冷静下来。
他都将车窗打开,歪着脑袋往窗户缝处凑去,随着山间的风吹得他头发凌乱,脸颊温度冰冷,都没有办法让自己急躁的心情给变得平息。
没受伤的那只脚早不停的踮着脚尖抖动着,攥着牛奶的手也在时而收紧,时而放松,将牛奶盒在捏爆和恢复正常之间进行徘徊。
此时,地下室内,苏烟完全已经忽略了外界所有的监视了。
她自然也没有发现,整个屋子都已经变得跟丛林一样,那些被她安装着的摄像头,全部都被那些攀附过来生根的植物给破坏线路,画面不是黑屏就是变成一片雪花,完全看不到外面一点的消息。
苏烟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阮童童和奚翰的身上。
她在不断的给奚翰试压,想要近距离的看着他是怎么因为心头的愤怒,而从身上长出一系列具有攻击性的东西。
除了那些已经见过的尖刺和荆棘条,还有其他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最好都可以通通的展现出来。
她也想看看,奚翰到底是怎么样在自己濒临爆发的时候,又将那些要对自己进行的攻击给憋回去。
只要这一次在阮童童的身上实验成功了,她就要立马把这药剂用到自己的身上,然后,着手开始研究怎么把奚翰的异能给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也只要那充满瞬间治愈能力的长生不老药完成,她就再也不用担心实验的中途出现什么会使得性命担忧的事情发生,以后,她可是有一大把的时间想办法从奚翰的身上窃取这个异能,然后学习操控的。
到时候,她大概就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了吧。
以后,不论是谁,都要乖乖的听她的话,信奉她才是。
她可能即将就要改变所有的历史了,成为一代的神话。
苏烟的思绪在越来越外飘,当她攥着铁钳子的手慢慢的朝着旁边挪去的时候,只听着奚翰低吼着:“够了,不要再碰她了。”
阮童童趴在地上,凌乱的头发盖住了她的整张脸,被沁出的冷汗黏成了一小撮一小撮的刮在面上。
她的视线已经再一次的变得模糊,仿佛都能看到今夜夜空里面的繁星璀璨。
她整个人轻颤的厉害,除了微张薄唇在努力的深呼吸之外,好像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做些什么。
听到奚翰再一次的暴怒吼声,传到耳朵里面,多的是嗡嗡嗡的震响共鸣。
眼珠子轻轻打转了半圈,视线搜寻过四周,依旧还是没能看到奚翰的全脸。
在这个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好没用,怎么就被这些伤弄得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明明只要她咬牙狠下心的一抽手,也不一定没办法从苏烟的钳制下挣脱的。
阮童童这么想着,也想这么去做,里力道都还没能完全的拧起来,明显就感觉整只手的麻木在退去,所有的痛楚都仿佛海啸似的席卷而来,让她瞬间又变成了无力。
手指在抖,指甲盖简短一直在铁钳的缝隙中摇晃不定,把苏烟给看的都没了耐心。
她也不管自己到底有没有对准位置,直接手指一曲,直接扣紧钳子往下夹去,奚翰只看着阮童童想要利用蹬腿翻身来把手抽出,可因为两只脚没办法完全伸直,最后只能跟条雨后的蚯蚓似的,贴着地面蠕动着,最后又回归到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