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两个字而已,但说出口的分量却极其的沉重,让人一听就能发觉此刻他的心情正在呈直线下降中。
付言辞和阮童童两个人立马就把还在争吵不休的嘴巴给闭紧了。
他们谁都领教过奚翰真的动怒的时候是有多么可怕的,估计能把这一幢房子给拆了都是轻轻松松的。
两个人依旧对彼此不满的互相瞪了一眼对方,随后才一人一边的转头离去。
阮童童往屋内走去,目的性很明确,直接朝着饭桌那边凑去,化气愤为食欲,那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更何况自己昨天到今天早上还吐了一整天呢,胃早就已经空了,还不趁着自己现在感觉不错的情况下多吃点,那就是傻。
付言辞朝着车子那边走去,不仅越想刚才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越觉得生气,还越发的感觉自己这个人实在是太好了。
刚才都吵成这样了,他现在还能再去车子那边拿输液针,准备等会儿给阮童童挂点滴,简直大方的太不容易了。
等到他甩上车门又走回屋子的时候,竟然看到奚翰还站定在屋门口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埋头在往前冲去的步子稍稍的一顿,接着就放缓了。
慢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先是将手里拎着的输液向上抬了抬,随后才开口说着:“你现在为什么要摆出这样的一个姿态来看着我?搞得我好像真的会欺负她似的,你也不看看她这个样子,谁敢对她动手啊,不被她先给打残了,那就万岁了。”
“付言辞,你说话给我轻一点,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阮童童从屋内吼出声来,转过脸,还愤愤的朝着屋门口的方向瞪去,只是,除了奚翰的半个身影之外,完全没能看到付言辞的存在。
听着她的声音飘来,付言辞只无语的向上翻了半个白眼,接着,将注意力重新的集中在奚翰的身上,说着:“我还是那句话,我会尽自己所有的努力,让你尽快恢复到正常生活去的。”
这个承诺,当初教授下葬的时候,付言辞对着教授的墓碑起过誓,还承诺一定会把他给照顾好的。
可明明他们两个人也差不了几岁的,还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他真的也一直按照承诺这么做下来了。
奚翰其实都知道的,当初在教授去世之后,其实付言辞也没有必须要继续留在医学院的理由,当时也有医院和医药公司来高新聘请他过去的,只是,为了他,最后,他都拒绝了,一直留在这里任职,帮忙研究他身子的异样。
两个人深深的对视了一眼,兄弟之间深厚的情谊,谁都没有说出口,但都明白到了心底。
片刻后,奚翰才点了点头,侧转过了一些身子,退到门边站定,说着:“你先进去。”
“为什么?”看着后背脊贴在门框上,侧身站定的奚翰,将原本只有一半的出入口硬是又缩小了五分之二,他不解的拧眉。
要是把整扇大门打开,他再这样站着,自己倒没有一点觉得奇怪,可现在这个架势,他好歹也是一个骨架偏大的大男人啊,怎么挤得进去?
进一扇门而已,非要搞得这么的难过?
“你要么出来,要么进去,这样堵着门,让我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