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看他现在的淡定,心里就觉得越疼。
从刚才受到那么大的刺激到现在,他总共才花费了多少的时间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了。
就因为这该死的奇怪的身子原因,所以让他被迫成长速度这么的快,任何的大悲大喜都不能表现出来,这还不仅仅只是表面的,是彻底的要让自己完全平静下来。
从一夜之间到了失去所有的亲人,再到了心底的世界支柱崩塌,换成一般人,都会彻底崩溃到疯的吧,而且这么多年下来,绝大多数的精力都要放在操控自己的情绪变化之上。
阮童童越想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甚至都有些忍不住的鼻管发酸,大有一种要帮他进行宣泄的架势出来。
在她暗中吸鼻涕的时候,听着奚翰突的又加重了一些音调的说着:“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集中在了阮童童的面上,也吸引了付言辞的目光注视。
这次,倒是轮到他暗中甩了她的脚背一巴掌,冲着她龇了龇牙,提醒她不要表现的那个怪异。
两个人暗中较劲的都给对方一些恶狠狠的眼色之后,这才重新对上了坐在对面的奚翰。
付言辞放在桌下的手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接着,才踌躇的开口问着:“你确定不需要在楼上多休息一会儿吗?楼下这些东西,我们来收拾就好。”
“我真的没事,我不想再多解释几遍了。”
他缓慢的说话的时候,还跟着动作极慢的睁闭了一下眼睛,将自己的不耐烦给显现了出来。
付言辞只感到略微的有些吃瘪,他缩了缩脖子,低下了头,将交叠在一起的手又攥紧了几分,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说出些什么来。
奚翰看着他们两个总算是安静下来的样子,这才抬手捏起了桌上的一片叶子,被指腹捏着枝干打转着把玩着,幽幽的说着正事:“我想过了,也决定了,那个尸体的事情,我要亲自去查。”
“什么?”付言辞感觉自己的耳朵刚才出现了些问题,在对上他严肃认真的模样,赶紧的干笑了两声,揪着阮童童说着:“尸体啊,你是在说虐猫案吧,这件事阮童童会负责的,你在家等着她传消息回来就好了。”
突然之间被点到名字的阮童童,看着自己被扯紧的裤管,又瞥眸扫着自己的那条伤腿,真的很想直接吼出声,问问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蠢话。
难道没看到她这只脚伤的有多重吗!虽然看现在伤势恢复的样子,再冰敷个几天,好好休养一下就好了,可怎么能就这样直接甩锅给她了,她都蹲点蹲多久了,蹲到车子都被人给拖走了都没找到一点嫌疑人。
满肚子的牢骚在往上冒着,最终,在他的眼神暗示中,转变成了一抹自信的微笑,改口说着:“对啊,这件事之前不是说好了,都由我去查的,而且,你的情况,也不太方便出这门啊。”
“我没有在说虐猫案,我是在说现在出现的那具女尸的事情。”
提到“女尸”两个字的时候,周遭刚刚才寂静了没多久的悉索声再次的传来,这种总给人仿佛一条眼镜蛇会从绿草中蹿出的声响,让人不管听几遍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
阮童童抬手摸了摸自己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立马摇着头,拒绝着:“不行,你不能出这里,这样太危险了,你会被人发现的,不管什么事情,我和付言辞都会去帮你查的,你只要相信我们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