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和冯暮修说的很清楚。镇国公府的护卫都是军中精锐,行军中杀伐之术颇为高超,可若是说起其他就不成了,比如飞刀。冯暮修觉得自家的护卫教不了自己太多,这才去找的二姐姐,二姐姐也很快的请三皇子殿下唤来了飞刀高手。“我现在很厉害的!三姐姐,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冯暮修得意洋洋。冯云点头,竖起大拇指。厉害!冯暮修更得意。冯妙就有些含糊:“我也不知道,是母亲说的,母亲说韩大人和二兄同科,日后官场之上自当亲厚,若是再有亲,就是亲上加亲,何况韩大人才学厚重,三郎也能得益。”冯云了解,商人看利弊。“那位韩大人在望东伯府救过二姐姐。”冯云道。冯妙:“正因如此,有救命之恩在,那位韩大人日后在朝堂上必然会有一席之地,至于望东伯府,大兄马上就是望东伯府的女婿了,大兄离京之前六礼已过了纳吉,好日子比二妹妹还要早几日。”冯云无言以对,只能问:“韩大人比那位郑郎相貌如何?”“差一点。”冯妙问。“三妹妹不喜?”冯云问:“二姐姐怎么说?”冯妙微微皱眉,道:“你二姐姐倒是说良缘,她可是很少说的这么中听,我倒是不敢了。”“大姐姐就是看二姐姐不顺意。”冯暮修道。“你懂什么。”冯妙轻嗤。“我有什么不懂。”冯暮修道,“你和二姐姐自小就非要争个厉害,现在二姐姐是三皇子妃,大姐姐肯定更看不顺意,可正是因为二姐姐是皇子妃,必然是要事事想到咱们家里人,只有咱们家里人强了,二姐姐在三皇子跟前才更能站得住脚,现在的二姐姐又怎么会想大姐姐不好呢。”“这是二姐姐对你说的吧?”冯云问。冯暮修挠挠头,嘿嘿笑。冯妙咬牙点了点冯暮修。她就知道自家这个三弟靠不住。“明儿个我要去清池赏菊,三妹妹与我同行,如何?”冯云问。“不是我吗?”冯暮修。“三妹妹回来了,就不用你了。”冯妙。冯暮修看向冯云,冯云轻咳:“我刚回来又挨了祖父几下,身子还有恙……”“啊,我还真是粗心。”冯妙懊恼,“三妹妹还是好好歇着,往日里总是习惯了三妹妹身子强健,却一时忘记了。”冯妙没再说几句,拉着冯暮修就走了。看到冯妙冯暮修姐弟离开,冯云立刻招呼冬怜。“把这个月的消息拿来。”她要紧跟时事。……青兰小院。在冯妙和冯暮修进去院子的时候,冯清就已经知晓。他们两个还真是紧跟着冯云了。冯清转眸看向床头挂着的揽月匕首。眼前晃过在翠逸园冯云看向她的目光。还真是明晃晃啊!冯清手心摩挲,虎口处已然有了轻轻薄茧。冯清唇角勾起浅弧。这段时日,她可没有闲着。自从知道冯云到了榕城,朝中的消息一日接着一日,冯云竟转眼的成了拯救榕城的女将军。不过,倒也没差。她也想了起来彼时外敌入侵屠灭的城池就是榕城。一城的百姓安然无恙,冯云还真是功德无量。可她不相信是她一人之功。每日里她练什么,她就在一侧看着。又是哪里的力大无穷,箭法无双?除非她也重新活了一遍。可看她那样子,又是怎么可能。原还以为镇国公府和别府不同,自家祖父父亲当是勇武之辈,不想也是一样的自吹自擂。冯清拿下匕首。缓缓抽出。寒凉之意在眼前掠过,面前仿佛有血色缓缓散开。天上轻洒细丝。车内,冯妙笼了笼斗篷。“天又凉了呢。”香兰奉上暖炉。冯妙捧在手里,道:“铺子里的银丝炭降个半成,寻常炭火降一成,收拢些银钱告诉外面的矿窑里多产些银丝炭,有些钱财的寻常人家必然会赶紧的买些备着,富贵人家才不会理会外面什么天色,只是便宜些也显得咱们家并非唯利是图,还有粮食,也是少不得,大兄说过,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不管什么时候吃都是第一要紧,要不然三妹妹必是头一个闹腾……”冯妙正念叨着,车子忽的一停。冯妙正惊怔间,听着外面冯暮修低呼:“谁——”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冯妙心慌,脑中泛白的就要起身。车门打开,外面的寒风细雨随着灌入。“啊——”冯妙尖叫。紧跟着又像是被什么抓住了嘴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车马缓缓而行。冯妙拍着越发茁壮的胸脯后怕的翻着白眼,娇艳的面庞仍是夺目。“吓死我了,干嘛突然的闯进来啊!”“我还以为歹人连三郎都收拾了,这该是多大的胆子。”冯妙往车窗外看了眼,外面披着蓑衣的冯暮修冲她憨憨一笑,冯妙瞪了眼才落下车帘。对面坐着正在镜子前面收拾的冯云探头对冯妙一笑:“是大姐姐说要我来的呀!”“你身子又好了?”“赏菊宴上定少不得好吃的。”“……”冯妙皱眉:“我带你去也是一样,为何要打扮成这般模样?”冯云这会儿已经换了一套香兰的衣裳,头发也挽成了丫鬟的发髻,此刻正往脸上抹着什么,虽还看不出什么,但和原来似有不同。“吃的随意。”冯云道。借口,在家里岂不更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冯妙低声:“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我刚回来,能有什么要紧事?”冯云惊讶。冯妙盯过去。冯云目光诧异。“哼。”片刻后,冯妙拂袖扭头。她才不信。……车子驶离京都,往清池去。在外面护卫的冯暮修靠近车窗:“三姐姐,真的没事儿?”“没事。”冯云。冯暮修一脸憾色,嘴里嘟囔着“我才不信。”冯云忍不住掀开车帘:“我说没事就没事,别瞎想。”冯暮修瞪着冯云那张需要仔细打量才能看出来是冯云的面孔,嘴巴张了半响才合上。还没事?鬼才信!:()憨憨女郎的躺平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