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苗馨沂的消息,全都是问他怎么了,现在在哪里。谢景然回了一个“我没事”,就把手机关机了。提上行李送老二从家里出来就带了手提和身份证,谢景然连行李都没多少,一个小的行李箱就放下了他的东西。他买的下午的机票,到谭思远那边应该已经傍晚了。他拿着手机,想了想还是没有给谭思远打电话。上了飞机之后,谢景然看着窗外的蓝天,想到了容情。而这时候苗馨沂来到了谢景然家里。“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苗馨沂挂了电话,转头看着眼睛湿润眼眶红红的容情。“阿姨……”“我没想赶他走的。”容情抽了抽鼻子,“我就是一时气话。”“我知道,别急别急,我等会再打几次。”苗馨沂叹了口气,给谢景然发了好几条消息。这两人的矛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次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进来就看见容情在哭,问她也不说话。“阿姨,你们怎么了?”容情摇摇头,没说话。苗馨沂去倒了杯水,她瞥了一眼外面,看见窗外有一堆灰,她走出去,看了看。“这是什么啊?”容情看了一眼,拿起了扫把和垃圾铲,把灰扫起来,倒在了一棵树下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容情突然笑了起来,她看着苗馨沂,继续说,“就我不知道,哦,还有景昕。是说他瞒的好还是应该说我对他不上心。”“什么?”“我收到了一个信封,里面全是景然的艳n照。”容情靠在墙边,似乎这样做才能够撑住自己不让自己倒下,她淡淡地说,“不是一张两张,是几十张,和不同的人。”“这……”苗馨沂咬着下嘴唇,“阿姨你听我说,现在这个职业很常见的,他那家店也很正规,合法经营。”“叫什么?”“onenightstand。”“就这个名字你跟我说正规?”“……”苗馨沂咽了口口水,“哪里不正常?国外还有脱衣舞俱乐部呢,我去过。”“那能一样吗?”容情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脱衣舞男又不会跟人上床。”“那……他们……”苗馨沂想不到怎么安慰容情,干脆就闭嘴了。“你说景然会不会有病啊?不是说同性之间容易感染?”容情猛地往外面走去,“不行,我要带他去医院。”“哎哎哎!”苗馨沂拉住容情,“他每年都有体检,很正常。再说了,你上哪找他?”“那那些人呢?也正常吗?我不是说他有病,我是担心他被……”容情突然闭了嘴,碎碎念道,“不能说不能说。”“客人也很正常的,会员制,客人也要检查的。”“那就好那就好。”“所以你是担心这个?那为什么要赶他走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根筋,说不定这会跑远了不敢见你呢。”“那……我也是一时气昏了头脑。”容情叹了口气,“那他会去哪?”“这不好说,他又成年了,以前他未成年的时候就敢跑去隔壁省,现在……说不定出国都敢。”容情翕动嘴唇,最后只能摇摇头叹了口气:“那你联系到他再告诉我一声,别说我在找他,他没事就行。”“好。”容情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回卧室,苗馨沂又给谢景然打了一个电话,依旧无法接通。这时候谢景然刚下飞机,他之前回复了苗馨沂之后就关机了,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把手机开机,谢景然没发现谭思远的电话,他松了口气。在机场站了一会,谢景然打给谭思远的工作号,私人号估计在关机。“怎么了?”电话很快就被接起,谭思远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在机场。”“嗯?”“你快来接我,我不知道你住哪。”“现在?”谭思远把手机拿远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谢景然没听清,接着他又听到了谭思远的声音,“哪个机场?我现在过去。”谢景然报了一个地址:“我在路口等你吧,到了你跟我说一下。”“好,别挂电话。”谢景然放在挂断键上面的手指停住,他无奈:“行吧,我还有免费通话,你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