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议事大厅,见父亲和叔父都在,不由松了口气:“宁会长在那儿?”
阮籍和阮元对视一眼:“你一个女儿家,半夜孤身一人,指名道姓的要寻他,就算我们是江湖草莽,你却还未出阁,须得顾忌一二。”
阮佩芝着急:“我寻他有急事。”她一心要在宁熙景面前讨个功劳,看他满眼感激的样子。
阮籍脸色一冷:“你还未骗过为父,居然为了他撒下谎来。你从外间回来已有一个时辰,若是外间有急事当早早寻他。若是现在我们庄中有急事,又与他何干?!”
阮元也劝道:“芝儿,叔父就把话与你挑明,这宁会长,只怕心中有人,我见他对这姓叶的女子十分着紧,怕是早就对她倾心。相信叔父和你爹,我们这些年来看人还未错过眼。原先是我和你爹想错了,咱们实不必去攀他这高枝。”
阮佩芝一愣,立在原地,捏紧了手中的布条,犹豫不定起来。
宁熙景正走进门来,一脸风尘,看到阮佩芝也在,便微微颔首:“大小姐也在,可是寻两位庄主有事,需我先回避一下?”他耳力太好,已是听到了阮元的一点话尾,只好佯装不知,送她个梯子。
阮佩芝将手缩入袖里,笑道:“无事,只是怕爹爹和叔父不顾身体,劝他们用一用宵夜。”
阮籍和阮元深觉阮佩芝应对得体,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
阮籍大笑道:“好!芝儿也懂事了,为父甚为欣慰。”
众人都十分捧场,一齐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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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佩芝脚步沉沉的向外步去,站在门口,又犹豫的回头看着宁熙景,阮籍严厉的一眼看了过去。阮佩芝眼神一闪,终是离去。
待她一走,阮藉便道:“实是愧对宁会长,我庄中派人搜寻多日,仍是毫无叶娘子的消息。”
宁熙景微微颔首:“无妨,我已有些眉目。”
正说着就有人进行通报:“宁会长,有人说是弥州分会的林青,寻到此处来要见宁会长。”
宁熙景神色一动,对阮籍道:“要借阮庄主宝地一用。”
阮籍连忙应下:“宁会长尽可随意。”
宁熙景便让人引林青进来。
林青生得瘦小,颇有些獐头鼠目的样子,但会中人却知道他最擅追踪,他此番来报,定是有了发现!
林青一进来先向宁熙景行礼,又抱拳拜过两位庄主,这才对宁熙景道:“果然如会长所言,人找到了。”
宁熙景脸上一喜:“是谁?”
“是仪山派的冯云云。当日有人瞧见她出现在客栈附近,后头又问得她的同门,记起她当晚回山躲躲闪闪,衣着怪异。属下等便诈了她一诈,果见她神色慌张。虽然她嘴硬,但十之八九就是她,已将她拿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