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延微微颔首:“定是她十分喜爱的,公主一会莫端着架子,免得为难了孩子。”
德阳公主笑:“看驸马说的什么话,好似我就凶神恶煞一般,快让她进来罢。”
婢女应声出去了,一会儿傅明珠便挽着叶乐乐的手,与她双双步入园中的花荫架下。
德阳公主凝神一看,不由手指收紧,竟被琴弦勒破了皮,溢出血珠也不自知。
傅明珠当着父母的面,再不敢“嫂嫂、嫂嫂”的乱叫,只说:“父亲,母亲,这是孩儿的好友叶娘子,她特意求见母亲和爹爹呢。”
傅修延面带笑容:“哦?”
叶乐乐抬眼看过去,只见这傅修廷四五十岁上下,温文尔雅,身姿挺拔,目光十分和煦,无端的让人觉得亲近,有如春风拂面一般。虽不知宁长雪生得如何,傅修延年轻的时候定是个如玉公子。
叶乐乐向他行了个万福:“民妇拜见公主、驸马。”
德阳公主没有说话,傅修延温和的虚抬右手:“不必多礼,有事坐下来慢慢说。”
就有婢女赶紧端了锦凳来。
叶乐乐尽力神情平稳,不卑不亢:“民妇在黎都没有什么熟悉之人,一有事情,只有明珠一个朋友可求,只好厚颜上门了。”
傅修延并不介意:“叶娘子所求何事?若是我等能帮得上忙,自不会吝于援手。”
叶乐乐露出感激的笑容:“民妇有个朋友,无故被神机营中人逮捕,现在不知所踪,想请公主、驸马出面,打探一二。”
“神机营?”傅修延面露疑色:“神机营轻易并不会出动。你朋友怎么会无故被逮?”
叶乐乐垂下眼皮:“他是没有犯过错,只是,出身招忌。”
傅修延来了兴趣:“哦?有什么人出身遭忌,我倒未听说过。”现今即无前朝血脉,近百年来帝位传承亦十分顺当。面上看着是一派太平。
叶乐乐道:“他是。。。。。。”
话未说完,德阳公主就喝了一声:“住嘴,仗着明珠心善,就敢攀附上来胡说八道,蛊惑人心!来人,快将她赶出去。”
傅修延微皱了皱眉:“公主,听一听又何妨?”
傅明珠也不高兴:“母亲!”
德阳公主顿时就有些慌乱:“我是怕这趋炎附势的小人扰了驸马的心情。”
叶乐乐就看着德阳公主,微微一笑:“说来也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本也只有德阳大长公主才使得上力,若是能与公主单独一唔,民妇自是感激不尽。”
德阳公主松了口气,镇定下来:“如此也好,你随我来。”
说着不理傅修延和傅明珠怪异的神色,朝他们勉强笑了笑,一摆广袖,径自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