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谦不由簌簌发抖起来,欺压商人,说来做过的人不少,贪墨朝庭银款,还是这般大的数目,任谁也不敢让它露在明面上。一个不好,抄家灭族都有可能。
“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又想起平肃十五年,何大人官官相护,硬将行凶的蒋大人侄儿犯下的事,栽到了书生颜云墨身上。。。。。。那颜家就这一根独苗,死了这个儿子,父母皆一同寻了死路,真是一门惨烈。”
“我今日顺手查看了何大人的档案,敦料纪录在案的事迹,真是数不胜数。
何大人,您似乎向有逼良为妾的嗜好?远的不说,近的就说景州有个农家女子白氏,因为颜色生得好,硬被何大人强了来做外室,还号称惠娘子,是也不是?
今日我又见何大人当众要迫一名女子做妾,可有此事?”
何谦本随着他每说一句,脸色就更白一分,都快要白过外头的雪色了,但听得了后一句,忍不住道:“不,她真是我。。。。。。”
话没说完,对方就随手把剑一伸,分毫不差的顶在了他喉结上。
“她是你什么?我没听清。”
何谦一个激灵,福至心灵,心中豁然,明白这男子说了这许多,重点却只在这最后一句。
连忙改了口风:“是我认错了胡说,她与我没丝毫关系。”
对方笑嘻嘻的:“知道是认错了就好,你的种种劣迹,自有朝庭去管,发现不了,是他们无能,干我这江湖人士何事?只要你莫惹我生气,我也不会多事到将种种证据扔到御史大夫的书案上,你说是不是?”
何谦连连点头:“多谢侠士高抬贵手,何谦省得!定不敢再认错了人!”
对方方满意的收起了剑:“既如此,便就此别过。”
说着利索的翻窗而出。
何谦看他消失不见,一股风吹来,只觉得浑身发冷,方知吓出了一身冷汗,自此大病了一场,这是后话。
却说这男子,自是宁熙景无疑,他先震住了何谦,才到三元街去打包了一份热腾腾的汤圆,急急的往家赶。
老钟给开了院门,就冲他挤眼睛:“叶娘子问了好几遍,差点要去寻您了。”
宁熙景笑嘻嘻的往里走,叶乐乐正在灯下做衣服,看见他一身黑衣黑裤的出来,没好气道:“下午说是要去骁荣会分会去看看情形,却大半夜的也不见回来,我还烧了你最喜欢的红烧狮子头呢。”
说着撂下手中衣物,起身走近了两步,抽了抽鼻子:“也没酒味,又是一身这般装扮,莫不是做贼去了?”
宁熙景将瓦砵往桌上一放:“可不就是做贼去了么?你吃吃这个,桂花馅的。”
叶乐乐狐疑的看着他:“什么不好偷,偷砵汤圆。”
嘴上这般说,仍是寻了勺子舀了个吃,只觉得宁熙景神色间有些得意洋洋的,像只寻了骨头回来等着表扬的小狗一般,虽是猜不透他做了什么,却也为他这心情所感染,只觉得自己也高兴起来,这汤圆比往日都甜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写得慢,已是找着空就写,但效率很低,实在是只能保证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