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娘子的教诲。”周妘被大娘子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吓了一跳。
心中顿时有了猜测,可她却不能说。
果真,能够当上大娘子的都不是等闲之人,只是不知道周棠手中的刀什么时候会挥向自己。
刘婉宁见红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到这个侯府,就连老夫人和二房的人都知道了。
萧斐章原本这几日都待在军机处,陪同大皇子处理边塞要务,虽说三年前萧斐章带兵击退了匈奴,但匈奴贼心不死,多加偷袭边塞。
若是能借着这次平定匈奴,那便给大皇子登上皇位多增加了筹码。
如今太子一党和大皇子一党势同水火,太子身份正统,可奈何天资一般,皇帝之位落在谁家还真说不定。
萧斐章阴沉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瘦削的刘婉宁,屋内传来浓浓的血腥味。
“侯爷……”刘婉宁睁开眼,两行清泪便留了下来,抬起手想要抓住男人的手。
可萧斐章不动声色地背着手,淡淡地看着女人:“大夫说了孩子保住了,你无需担心,日后好好在听雨院养胎。”
刘婉宁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侯爷,妾身肚子里的可是您的孩子啊,您一定要替妾身做主,查明真相!”
这是她拼了命才保住的孩子,凭什么陷害她之人却能躲在暗中看着她痛苦?她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也不必管了,也不是你该管的事。”
说完,男人便离开了。
刘婉宁眼睁睁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哭得撕心裂肺。
柳叶连忙劝慰:“姨娘,您还要保胎呢,大夫说了您千万不能伤神。”
站在一旁的周妘看着这一场闹剧,心中唏嘘了一番,显然萧斐章是知道了些什么,只是不能深究。
看来萧斐章就算是对怀有自己血脉的女人也不过如此,一切都敌不过对方的家世。
今日一事更加坚定了周妘日后离开的心,说到底,萧斐章说不定日后也会这样对她。
张淑兰看着形如枯槁的刘婉宁,嘴角微微向上,冷笑一声:“怀上不是本事,能生下来才算是本事。刘姨娘,你还是安心养胎,就别和我们争宠了。”
张淑兰这番话显然是在往刘婉宁的胸口上插刀,两人本就不对付,且刘婉宁不受宠是府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何来争宠一说?
果不其然,刘婉宁气得直接吐了一口鲜血。
“姨娘!”柳叶吓了一跳,连忙又去请大夫。
听雨院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周妘皱了皱眉,带着荷叶离开这是非之地。
刘婉宁和张淑兰斗法还是别拉上她这个小虾米,她只想在沉香院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
她根基浅,还有嫡姐在一旁虎视眈眈,随便一个主子就能把她踩进土里。
回到沉香院,刚好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周妘特意吩咐荷叶弄火锅来吃。
原本以为在这个时代没有火锅,谁知道只是换了个名字,而且世家子弟更讲究吃,又好吃又精致。
不过多时,荷叶和几个丫鬟便把火锅端了上来,原本想让荷叶一起吃,可荷叶不敢。
“奴婢是下人,怎么能和主子坐在一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