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到甜品,也见不到你了。
祁暮亭听懂他的弦外之音,哄道:“乖了,好好拍戏,下了戏就给我打电话,我不关机。”
虽然早有准备,但裴疏槐还是不舍,头一回不舍,情绪像那脱缰的野马,从不舍到担忧,从惊惶到无措,比中午吃的那碗冰汤圆里的酸梅酸多了,还搭配了苦瓜汁。他整个人都丧了,“我们就要异地恋了,都说异地恋没有好下场。”
“异地恋没有好下场的,不异地也不见得能有好结果。”祁暮亭掐他脸,“别胡思乱想。”
裴疏槐嘴是甜的,心是苦的,抱住他的腰,枕胸贴脸,矫情地说:“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
祁暮亭说:“你知道正常人每天一般心跳多少次吗?”
裴疏槐知道,但说:“你告诉我。”
祁暮亭抬手按住他心口,指腹轻敲,数着他的心跳,话比桌上的山楂汁还酸,“听见了,我每天想你十二万次。”
作者有话说:
心脏:无语,我也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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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想念
九月上旬,气温稍降,突来的暴雨一过,破旧巷子里的老桂树散着湿润的香气,缓慢温和地侵入不远处的二楼窗户。裴疏槐穿着身纯白短袖倚在窗边,捧着剧本再看一次,顺顺词儿。
小简拿着稍稍冰镇过的矿泉水从外面进来。他上回在剧组和裴疏槐相处得不错,这次祁暮亭特意吩咐下面的人,派他过来给裴疏槐做助理。
当然,小简本人并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只觉得自己和裴疏槐很有缘分。
“裴哥,喝点水。”小简把瓶盖拧开,递给裴疏槐。
裴疏槐拿过,灌了一口冰水,还水时看见他的脸,不禁惊道:“我去,一上午多出三颗痘。”
“这边的菜太辣了。”小简苦兮兮地说。
“你吃不辣的不行吗?”裴疏槐拆穿,“自己好吃,还怪人家菜辣。”
小简挠头,嘿嘿道:“没办法,这是我第一回来锦城,这里的菜都好有味道啊,完全吃不腻,如果不是肚子和钱包都撑不下,我想一天吃八顿。”
贪吃不是罪,只是尊重美食,裴疏槐很理解,说:“晚上回酒店,我给你拿点消炎祛痘的。咱们还要在锦城待一段时间,可别等你回去的时候,已经毁容了。”
“您还随时携带这些药啊?”小简比起大拇指,拍一记马屁,“真不愧是您,精致男孩。”
裴疏槐委婉地炫耀:“是我对象准备的,我飞锦城前他特意塞我行李箱了,常备的药都有。”
“知道您和神秘哥夫恩爱,就别秀了。”小简想了想,还是没憋住,说,“不过您别怪我多嘴,剧组人多眼杂的,您还是稍微忍一忍,别去外面秀。我倒不是怀疑谁,只是防不住有人八卦,万一谁没管住嘴,再一传十十传百,四处抖落开,最后传到娱记狗仔嘴里,又是一波风雨,您最近本来就不太平。”
网上的质疑和谣言,裴疏槐不是不知道,但他真不介意,更不觉得自己和祁暮亭的关系见不得光,但小简一片好心,他自然心领,“我知道,不乱秀。”
小简这才放心。
“小裴老师。”场记在楼下喊,“来一楼拍戏了。”
裴疏槐应了一声,把剧本递给小简,两人一起下楼。
傅槿正在镜头后翻剧本,江浸月换了身黑色短袖,余光扫到裴疏槐,便招呼道:“来了?”
江浸月没有影帝的架子,脾性温和,但和傅致的温和稍显不同,他没有那种笑面虎的精明和狠戾,在日常生活中的气质很平和。他此次饰演的男主“许弋”前期寡言内敛,后期阴郁偏执,但人物仍旧始终在一条薄弱的底线附近反复挣扎,和他夺下影帝荣耀的角色有很大差别。
与许弋相比,裴疏槐饰演的男二“许诺”要“单纯”许多,他只懂隐忍,不知克制,不是个在罪恶中不断堕落的疯子。
各部门准备完毕,场记打板,傅槿沉肃地盯着镜头。
敲门声响了一下,许弋头也不抬地说:“进来。”
许诺推门而入,拿着一只皱巴巴的橘子,他走到靠窗的矮桌前,说:“哥,吃个橘子。”
“我口腔溃疡了,你自己吃。”许弋没有看他,拿着笔在卷子上写个不停。
许诺没有动,在矮桌边看着他,半晌不出声。许弋终于抬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