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裴疏槐转头看见祁暮亭似笑非笑的目光,顿时觉得自己又上当了,“操,谁稀罕。”
祁暮亭揉他脑袋,“走了。”
裴疏槐哼哼,跟着他下了楼才突然想起来,“我的小挎包。”
“在这儿等我。”祁暮亭把矿泉水瓶递给他,转身上楼去拿包。
裴疏槐拧开水瓶喝了一口,盘算着待会儿要去做什么。祁暮亭好不容易休假一天,他这边角色敲定就要进组,以后就不能天天黏在一起了,现在能多待一会儿也是好的。
身后响起脚步声,裴疏槐以为是祁暮亭,转头说:“我们……”
陌生的金发男人目光疑惑,裴疏槐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朋友。”
“没关系。”男人笑了笑,与他擦身而过。
裴疏槐站在原地,莫名地往楼外看了一眼,刚才走过去的那男人,怎么有点眼熟?这时祁暮亭从楼上下来,背上挎着小包,裴疏槐看见他,恍然明白那男人眼熟在哪里了。
眉眼,那男人的眉眼轮廓竟然和祁暮亭有三分相似。
祁暮亭见他目光疑惑,“怎么了?”
裴疏槐摇了摇头,收敛疑惑,说:“我们下午去做嘛?”
祁暮亭心中倒是早就拉了一张列表,但他要先问裴疏槐的意思,“你有没有想玩的?”
“你这么突然一问我,我还真说不上来。”裴疏槐说罢顿了顿,摆弄一句小浪漫,“和你在一起,数蚂蚁都行。”
祁暮亭被击中了,伸手拢着他的后颈往外走,说:“今天太阳不大,去不去游湖?”
裴疏槐没意见,“什么湖?”
“私人人工湖。”祁暮亭说,“我大伯的,他今天上班,我带你去霸占一下。”
裴疏槐谴责万恶的有钱人,开始跟祁暮亭叨叨,“二哥,你说我要是每年能接一部戏,钱应该够花了吧?”
“如果你不经常买超跑的话。”祁暮亭说。
“我当然不经常买啊,我又不是陆安生,我最多看见想要的才买。”裴疏槐提前规划,“等我这个角色定下来,拿了片酬,我就先还你的钱,其他的存卡上。”
祁暮亭哪需要他来还,说:“现在事情有变,你如果加入公司的电影项目,这一系列课程就等于是进组前的集训了,为的也是你在拍摄期间更好的发挥。你发挥得好,相应角色演绎得好,电影吸引人的点有多一个。”
“所以不需要付费。”裴疏槐代为总结,又开始作死,“二哥,你干脆包我吧。”
“确定?”祁暮亭伸手撩起他额前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肩上摁,“我不玩这个,对象是你的话可以例外,但是对象和小情儿,在我这里的待遇可是不一样的。”
裴疏槐有点好奇,“怎么个不同。”
“对象可以前一秒撒娇后一秒撒泼,晚上还能抢我被子,在我耳边打呼噜,但小情儿嘛,”祁暮亭在裴疏槐握得梆硬的拳头威胁下笑了笑,附耳恐吓,“小情儿就得每天跪在我面前给我吃,再撑再深都不许抱怨。”
“我们去游湖吧。”裴疏槐说,“对象。”
祁暮亭笑了笑,驱车带他去目的地。人工湖建在祁承居住的庄园后面,岸边放了两艘蓬船,中年男人闲暇无聊时会划船玩。
连空池去祁家老大那里敲诈生活费了,祁夫人和小姐妹们在外打牌,庄园里的主人都不在,李嫂就出来招待裴疏槐。她把一打zombie递给裴疏槐,没忍住多看了对方两眼,裴疏槐笑笑,年轻人干净清新,很是无害。
李嫂也笑了笑,说:“我就在前边儿,您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我没什么需要,您去忙吧。”
“好嘞。”李嫂利索地走远了。
过了一会儿,祁暮亭换完衣服出来,跟着上了船,手里还拿着相机。裴疏槐震惊,“你还喜欢拍照?”
祁暮亭不喜欢,也没有这个习惯,说:“之前伯母和大伯经常拍,拍的都挺难看的,但他们很开心,在朋友圈发好多九宫格。”
裴疏槐哈哈笑,“没想到你大伯他们还挺喜欢享受生活的嘛,这里还有围棋和扑克牌,还有尤克里里!”
“柜子下面还有吉他,是空池的。”祁暮亭说,“他无聊的时候就躺在船上。我记得刚把船弄回来的时候,他有一回就在船上躺睡着了,手机静音,晚饭的时候家里打不通他的电话,大伯在屋里查监控,伯母和李嫂她们拿着喇叭到处喊,最后才发现连空池在船上睡得流哈喇子。”
“肯定挨揍了吧?”裴疏槐说。
祁暮亭点头,“大伯拿扫把,伯母拿簸箕,两路夹击,还是大哥刚好回来,他才逃过一劫。”
裴疏槐好奇,“我都没有见过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