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等以后增值再偷偷卖,嘻嘻嘻。
随后抽个空,梁贞照例带乔奈回一趟乡下,给乔奈奶奶扫墓。
应梁贞的要求,奶奶的泥土墓新修葺一番,添了高大的墓碑和砖瓦,从远方山坡直面向村口,梁贞说这是要让奶奶做第一个看见乔奈回家的人。
纸钱烧完,梁贞和乔奈低调地返程,由于梁贞身份的特殊性,只要他被村民看见总引起骚动,梁贞不得不悄悄来,悄悄走。
过年村民都在走亲访友,山上无人,雨后雾气缭绕,空气冰凉,乔奈全副武装戴着粉嫩色的雷锋帽和手套,下台阶时相反握不住旁边的树干,走一步滑一步。
下方的梁贞伸手,让她搭上。
乔奈不肯。
“怎么了?”梁贞不解地问。
乔奈的眼睛骤起和这山里一样的雾,她委委屈屈地说:“梁叔叔是不是讨厌我了?”
梁贞觉得莫名,安慰道:“别乱想。”
“你就是有。”她说,“你最近对我没以前好。”
梁贞自认对她一如从前,“小孩子别多想。”
“就是有,”她胡搅蛮缠,“你以前随便我牵你抱你,现在过了晚上八点,你书房都不让我进。”
提到这个梁贞面有薄红,他并非小气地不让乔奈进书房,只是乔奈毕竟是女生,如今发育不比成人差,她洗完澡穿着睡衣过来看书,喜欢盘腿坐地毯,她的睡衣领口低,看到高兴的地方会躺在地上撑着头看,梁贞虽没邪念,可总归不好。
“你看看,”乔奈语气咄咄逼人,“你心虚了吧。”
眼泪珠子直在眼眶里打转。
这里是她的家乡,梁贞联想到来接她的那个冬天,寒雪封路,第一眼见到乔奈的眼睛他便认定自己的决定。
像极故人,又极其不似。
终究是早失双亲的孩子,梁贞心软地道:“你长大了,再搂搂抱抱不合适。”
“你刚说我是小孩子。”
梁贞:“……”
真是越大越不服管。他不由分说抓住乔奈的手,“再不走,太阳下山,小心狼吃掉你。”
知道他的软肋在哪,乔奈扬起故作天真的笑脸:“那叔叔就是吃掉我的大狼。”
“好好好,我是狼,你是大白兔。”
乔奈心说,才不是。
顺利下山,再接着走两米不宽的小道,一边是陡峭的围了木栏的悬崖,一边是山体,乔奈轻车熟路地扶着山壁靠边走,她看着前面同样走得熟练的梁贞,好奇的问:“梁叔叔,你以前修那些铁塔时没有这些围栏,你怕不怕?”
村里的村民从出生就和山打交道,可梁贞不一样,他来自优渥的家庭,自小过的养尊处优。
梁贞回:“就是怕,所以建立这些围栏。”
“骗人。”明明这些围栏是梁叔叔走后村民自发建的。她很小时候这些就在了。
梁贞低声笑,“丫头大了变聪明了。”
乔奈冲他看不见,偷偷挥拳,他以为自己多笨!
下山,对待乔奈的伯父伯母和去年一样,只是偷偷叫人送上礼品即走,由于乡下风俗重宗亲,乔奈伯父家每年过完年后,好几家人摆着吃流水席,若梁贞现身,不留一晚上是不会放人走的,但梁贞工作重,乡下办公不方便,可拂去村民好意更难。只得等到暑假农忙期间再来探望。
他们返回路上,遇到同村的郑沉秋。
乔奈和郑沉秋打小一起长大,不过对方比她大一岁,小孩子堆里结团伙,乔奈和她不是玩得最好的那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