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芸以为他又起了欲念,心中有些惧意,况且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再与他亲密,只得乖乖地不再乱动,任由他搂着。
“芸儿,朕以后不会再为难你,朕不能失去你。”沈承颐觉得人在深夜时总是会多愁善感起来,即便他是皇帝,也不能脱俗。
周如芸只想快些睡,胡乱应付着他。
第二日周如芸起身的时候,沈承颐已经去了早朝。
她坐在梳妆台前,采香边给她梳头边说着皇上起床时,特意交代服侍的下人动静要小点,不要吵到她。
“娘娘,皇上好像变了,以前对娘娘虽然也是宠爱有加,却不如今天这么细心周到。皇上还命御膳房准备了娘娘最喜欢的红枣银耳莲子羹。”
周如芸把梳妆台上那只木质海棠簪子随手放进了抽屉中,淡淡应了声,就转移了话题道:“惠儿昨日可曾见过母亲了?”
采香愣怔了一下,随即回道:“见过了,俩人好一通哭呢,玉嫔娘娘也是个可怜人,倒是把夫人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一般。”
周如芸想到周昕惠也是眼睛一红,“你去把采莲叫进来,我有话问她。”
采香狐疑地看向周如芸,周如芸点了点头,“是她,你先不要声张,只把她带过来就是了。”
采香啐道:“还真是永寿宫的!”
说着转身就去带采莲,周如芸知道采香气归气,却是个有分寸的。
不一会儿,采香便领着一脸茫然的采莲走了进来。
“娘娘唤奴婢来有什么吩咐?”采莲见采香把门带上,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周如芸选了一只素色步摇插在了发间,又对着镜子照了照,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采莲。
“采莲,你来跟着本宫多久了?”周如芸状似无意地问道。
采莲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问自己这些,惴惴不安道:“在宣王府奴婢就跟着娘娘了!”
周如芸又问道:“那本宫待你如何?”
“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自是极好的!”采莲忙回道。
“那你为何要出卖本宫!”周如芸声音拔高了三分,吓得采莲忙趴着叩头。
“娘娘,奴婢没有啊,奴婢没有出卖娘娘,要是奴婢做过出卖娘娘的事,就天打五雷轰,叫奴婢不得好死啊!”采莲既害怕又委屈,哭诉道。
采香见她死不承认,站出来怒道:“你还不承认!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当时你被王妃责难差点没命的时候,可是娘娘不顾自己被王妃记恨从王爷那把你要过来的,要知道当时娘娘自顾不暇都还救你出火坑,你爹爹病重将死,也是娘娘赐药才得以活下来的。你怎得如此没良心,恩将仇报学玲儿做白眼狼呢!”
采莲闻言,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不是的,采香姐姐,我没有啊!娘娘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出卖她!”
周如芸见她说的真切,心中纳闷起来,难道不是她?
“你先别哭,我且问你,夫人没死这件事是不是你告诉的皇上?”周如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