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服了。”看着程潭睡的很香的样子,陈平有点无奈的摇头,方才这姑娘还在吹牛,说她可以一晚上都不合眼的。这转眼就不行了。可真是老母猪戴那个罩,还一套一套的。不过他也没喊醒对方,而是拿过毛毯给对方盖上,建邺的冬天还是有点冷。陈平坐到电暖气那儿,烘着手同时把装有黑太岁的罐子放在跟前,看着里边蔫儿吧唧的家伙,他叹口气,呢喃道:“我说小家伙,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最起码坚持到明天晚上,行不行啊?”黑太岁似乎听到了陈平的声音,耷拉着眼皮子淡淡的看了一眼,继续把脑袋缩着,不再动弹。看起来也有点奄奄一息了。陈平更是心里揪的紧张,不过他现在还真没有一丁点办法,之前该用的方法也差不多都用了。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了。在电暖气的椅子上坐了一晚上,次日一早,脸上压出印子的程潭摁了一下有点发酸的腰肢,抻个懒腰,然后缓缓睁开眼眸。她这才抬头一看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她意识到自己昨晚上本来说陪着陈平的。结果自己睡着了。转头一看,她发现陈平窝在椅子上,腿上还放着装着黑太岁的罐子。她有点尴尬的吐了舌,然后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自己的毛毯准备盖在陈平的身上。不过还是惊醒了对方。“陈平,我把你吵醒了。”程潭心虚的嘿嘿一笑。“睡好了?”陈平看了一眼。“我……”程潭挠头不好意思一笑,“不好意思啊,昨晚上本来说陪你的,结果……不小心睡着了。”“没事,只要你睡好了就行。”陈平看着怀里的黑太岁,发现这玩意儿还红着,他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同时心情也稍微好了的、“我……”程潭有点语塞,她扶着那柳腰,有点吐槽道:“我没睡好啊,我腰到现在都快塌了,太难受了、”“这可是你自找的啊、”陈平脸上没有丁点的怜香惜玉,“都说了让你晚上去睡觉的,你非要在这儿陪我,结果搞成这样了。”程潭有点不高兴,自己虽然昨晚睡了一晚上,但她好歹也是在这儿,算是陪着陈平。她想要辩解,不过被陈平给打断了,“行了,腰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看看?”“嗯,要的。”程潭巴不得陈平跟她可以亲近。陈平把黑太岁放下,然后示意对方躺在沙发上,接着他伸手摁着腰肢。虽说这么趴着一晚上腰肢一般而言没什么问题,但还是有点受不了。特别是腰不太好的人,会加剧腰椎突出。陈平摁了一下,紧接着手指点了腰椎的几个点儿,同时淡淡的灵气缓缓的输送。“怎么样?”做完这一切的陈平问道。“嗯,好多了、”程潭点头,微微困倦的眸子不好意思的看着陈平,“不好意思啊陈平,我昨晚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想陪你的,就是……”“行了,回宿舍去补一下觉。”陈平也懒得在意这事儿。其实昨晚上没程潭在这儿,他还更自在一点。程潭自然不好意思自己回去休息,她让陈平去补觉,自己看着黑太岁,不过被陈平婉拒了。黑太岁虽然昨晚上已经熬过了艰难的一晚上,暂时没事了,不过今天同样的难熬。他必须得时刻盯着黑太岁,以防出现问题。只有熬到了今晚,趁着天时地利,然后把这玩意儿送给佛像,看能不能重新让佛像说话。“陈平,你放心,我肯定会帮你看好的。”程潭道。“行了,真的不用、”陈平摆手。“你这还是不相信我啊?”程潭撇嘴。陈平看了一眼这个心思有点多的姑娘,他有点无奈的摆手,“都跟你说了,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这东西一旦出了什么问题,你恐怕处理不了。”“有啥处理不了的?”程潭有点不服气,“我就不信我一个大活人,还整不了一个小东西?”而就在这时,突然黑罐之中的黑太岁发生一声类似于婴儿的哭啼,声音之中还带着惨叫。“陈平,它……它怎么了?”程潭面色一变。“不好,它的情况有点不对劲儿。”陈平眉头一皱,当即冲过去一看,他更是面色凝重,只见原本这蔫儿吧唧的黑太岁症状已经很差劲了。那一双看起来平时极为恐怖的眼神,已经彻底无神。嘴巴微微张着,虽然看起来依然让人有点心里不适,有点反胃,但很明显已经没当初那么可怕了。“陈平,它到底怎么样啊?”程潭有点着急的问。“不太好。”陈平沉声道,“估计要死了。”“啊?”程潭俏脸一变,她知道这玩意儿对陈平而言可是至关重要啊,若是这家伙死了,那么这段时间陈平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这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黑太岁极为难找,这家伙要是嘎了,也不知道能去哪儿再找。“陈平,你想想办法啊。”程潭催促道。“不行。”陈平有点束手无策,他前几天已经把所有的办法都用了,但实在是没好的办法,“恐怕没什么用啊。”“那……”程潭懵了,看了看渐渐萎靡的黑太岁,她又着急的看了看陈平,同时她才彻底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点打脸。那会儿她还说自己能照顾黑太岁,可是现在黑太岁出了问题,她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只有慌的一批!“陈平,那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了吗?”程潭还是有点不甘心,只是在想各种办法,“那要不然趁着还没死,现在强行把它喂给佛像?”“没用的、”陈平在之前已经研究过佛像了,知道佛像只能在特定的日子有可能苏醒,其他的真没办法。上次便是如此。他后来研究过很多次,得出了这个结论。“陈平,要不然再试试?”程潭依然不甘心。“真没用的。”“哎呀,死马当成活马医呗,先试试啊。”:()村后有片玉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