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他惨遭毒手差点身死,幕后主使却仍就逍遥法外。
还累及母后为他劳心伤神。
一心为父分忧,却始终得不到信任,甚至要忍受有心之人的排挤。
如今连母后和妹妹,他都无法保护,眼看着任人摆布!
他不禁怀疑,母后和他是不是错了?不争不斗并不能保全己身。
赫连穆早有此疑虑,如今白太师的步步紧逼,算是那最后一根稻草……
许皇后听得心在滴血,她将穆儿上身拥在怀里,沉默的合上了眼。
而她心中的痛苦,一点点将曾经那些固执瓦解开。
赫连思远远看着,像是一个旁观者,又无可奈何深陷其中。
【二哥哥也对狗暴君彻底失望了吧?但愿他赶快支棱起来,不要再寄托于这个自私自利的父亲了……】
【等着吧,看我怎么拆穿他,非把狗暴君气个半死!】
下午的时候,空嗬依照陈年旧方,调配出来了一份医治瘟病的药。
为方便食用,他特地把药浓缩成了丹丸,一日只需吞服一颗即可。
鲍不平欣喜若狂,他拿着这把通往丽州宫的‘钥匙’,一刻不耽误地去往内宫。
昌运帝准允他,每日在丽州宫诵经,观察贤妃服药状况。
可暂居在丽州宫庭院中。
他到达时,几个宫人正在收拾住处,准备把庭院最外边的洒扫间腾给他。
毕竟他深入后庭实在是不方便。
很快,一宫人将他领到贤妃睡房门前,便匆匆逃走。
反正里头还有白芷在。
鲍不平试着推了下门,发现已被拴住,只得出声喊:“小……贤妃娘娘,你还好吗!”
闻声,屋里头的贤妃一下惊醒,她扒着床沿艰难坐了起来。
门是她让白芷锁的,就猜到会有人再闯,可万万没想到这个人是鲍不平!
不,似乎又在预料之中……
她着急回应:“你怎么来了?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谁允许你自作主张!”
听见对方激动的声音,鲍不平倒安心许多,他苦笑道:“怎么可能不来呢…但你放心,这不会给你造成麻烦的!”
他将空嗬忽悠昌运帝,再到昌运帝准允他暂住丽州宫的事,完完整整说了遍。
没有一丝遗漏。
这空档,贤妃已经接近了门口,她俯在上面,“糊涂!你知道这有多危险?我不是普普通通的伤风害病!”
或许是病症让人变得脆弱,贤妃竟不争气的落下眼泪,她唇瓣颤抖着。
屋外,鲍不平傻傻一笑,他得意又轻松道:“我不怕!从前我就得过时疫,有一些抗性了,你不用担心我!”
“你什么时候得过!我怎么不知道?不要唬我!”清楚外边没旁人,贤妃言语间也大胆起来,而后还死要面子反驳,“谁担心了?只是不想背负你这条人命,怕你半夜敲我房门!”
鲍不平听完,也没有拆穿她,笑笑又道:“是与你分别那段时间患上的,你不知晓的事,还多着呢……”
贤妃陷入了沉默,指尖在房门上抠抠。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