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如今怎麽这般”江潜擡眸,却见言栀通红的脸上沁着些汗。
“你凭什麽夸他好看?我又哪般?”言栀扬眉问,像是只佯装兇狠的纸老虎。
江潜抿着干涩的嘴唇,道:“这般不讲道理。”正说着,言栀抱上他的脖颈,后者则是任由他肆意妄为,自己只顾搂好言栀罢了。
回应江潜的是肩头的牙印。
言栀拉开他的领口,心满意足地看着那个淡淡牙印。
江潜抱他更紧了些,垂下头与他轻轻吻着。
“你觉得呼延臻此番下去,能成事麽?”言栀趁着换气的间隙悄声说着,连声音也变得潮嗒嗒,湿漉漉。
江潜道:“看他造化,几万兵,可不是小数目。”
“是吗?”言栀微微喘着气,双手扶着他的胸膛,仰着脑袋望他。江潜便从他的额头吻到鼻尖,又顺着往下,到嘴旁时却被言栀伸手抵住。
“怎麽了?”江潜有些呼吸不稳。
言栀狡黠一笑:“快到了。”果不其然,江潜打开窗,外头已然是尚善坊的景色。
看着江潜略带失望的表情,言栀好笑道:“乖,我们回去再说。”
“回去怕是也不行了,”江潜无奈解释,“许镜蕊今早往府中丢了封信,说是找到了线索,还有半个时辰就要来了。”
言栀深深蹙眉,仔细回忆前不久的情形,说道:“她还不死心?”
“罢了,便看看她是如何说的吧。”江潜道。二人前后下了马车,回到书房内换上了常服,江潜便烧火煮上了一壶茶,为言栀提提神。
听着炭火在炉子里发出“噼啪”响声,言栀却觉得脑袋越发重了,好在江潜此时将热茶推至他的面前。
言栀抿了两口道:“你是不是知道许望涔的死,本身便有蹊跷?”
江潜送茶入口,却说:“魏煦昭大手一挥,该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多轻巧?只可惜他不过是替人顶罪,也算是忠心一片。”
“替人顶罪?”言栀不解道:“谁?”
江潜沉思良久,却道:“此事疑点重重,却是无从查起,许镜蕊想做的事太难,搞不好还会引火烧身,咱们能避则避,明哲保身为上。”
二人正交谈着,林随意推门来报,原是许镜蕊已然到了相府。
“带进来吧。”江潜道。
许镜蕊缓缓步入书房,合上了门,摘下来黑帽,只见她手臂上,脖颈处皆缠上了纱布,大抵便是那日夜里冻伤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