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言公子还得早日习惯。”谢闻枝温言道,拉着他的袖子便往里头走,走到一处牢房前,谢闻枝停下了脚步,说道:“前方就是花魁的牢房了,我还是避一避为好。”
“好。”言栀随着狱卒走向前去,果不其然,徐辞盈就在那监牢中。
“徐姑娘。”言栀淡淡开口,而徐辞盈铐着锁链,一声不吭。
言栀只好叹息一声,给了身旁狱卒一个眼神,他连忙会意,提了一盆水向徐辞盈泼了过去,她惊呼一声,便如同落汤鸡一般全身湿透。
清水溅起地上的污泥,使她那身绯红显得格外狼狈。
狱卒扔了木桶,走出牢中请言栀进去,谢闻枝在远处眉目微擡,心想着这言栀倒也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
徐辞盈被泼得清醒了,她怔怔地看着言栀的脸庞,颤声道:“言言公子?”
“你可有话要与我说?”言栀蹲下注视着她,目光没有一丝怜惜。
“话”徐辞盈明白了他的来意,也知来者不善,“什麽话?言公子也想从我口中问出些什麽来?只可惜妾身什麽都不知道。”
“什麽都不知道?好,那就什麽都不知道吧。”
“你什麽意思?”徐辞盈不可置信地看向言栀,捉摸不透。
“听说谢大人这儿家伙不少,一会我先去参观参观,回头来告诉徐姑娘那是何等模样。”言栀冷冷道。
徐辞盈咬了咬牙,随即大笑道:“言公子是想用刑?妾身一介烟花女子,能让公子动手倒也值得。”
“所以你现在还有一线生机,告诉我吧。”言栀余光扫了眼监牢之外,谢闻枝的影子斜在地上。
徐辞盈瞪着言栀:“公子大人们为了一只簪子杀我,这大齐是没有律法了吗!”
言栀将水盆一脚踹开,兇狠道:“你怎知我要问你什麽?”
水盆咕噜噜地滚到了铁栏前,停了下来,他刻意一扫眼光,徐辞盈也跟着望了过去。
她瞧见了谢闻枝的影子。
“你,怎知我要问你什麽?徐姑娘,你这是不打自招。”言栀再次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徐辞盈犹豫了,踌躇半晌未有回答。
“徐姑娘?”言栀出言提醒道。事到如今,不管真假,只要能撬开她的嘴巴说一句话那就够谢闻枝求证多时了,真亦假,假亦真,是是非非,谁又分得清楚?
“言公子想问什麽?”徐辞盈泪水扑簌落下,语气仍旧高傲。
“你与赵将军是何时认识的?别和我说是在赏梅宴。”言栀冷冷道,却指引着她编个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