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傲也难得语出赞赏,“嗯,激将法用得恰到好处。”
“你们在夸我?”虽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夸赞的事,唯一还是骄傲地甩开扇子,“我就说嘛,本小侯爷智慧无双。”
“那就这么定了。”大主子一锤定音。
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阿杰依然不明所以,“喂,你们……你们给我说清楚,凭什么不让我回去!喂!说清楚啊!展大哥你快给我说说,别走啊!”
群傲加快了脚步头也不回。对不住了阿杰,论剑大会我势必要去的。
云飞回头给了可怜的七主子一眼同情,烫手山芋好不容易丢出去了,谁会和你说清楚。
仕晨瞥了眼走在身边的唯一,心想怎么南宫门主比赵老五还没脑子,就他这脑子南宫门索性卖给别人不是更有前途。
唯一不知自己正受到四主子的鄙视,只在心中念着阿弥陀佛。想着回去还是把素心送去给爹爹殉葬吧,未雨绸缪总是好的,省得日后真被罚了那多惨啊。
至于小林,正在和同样伤心的老爷一同抱在一块儿抽泣呢。
“小林儿,老爷我好痛心啊,我们今儿早些歇息。”为何要早些歇息?自然是为了和六夫人在榻上玩泥巴,嘿、嘿、嘿。
【嗯嗯……老爷,我们走。】小林摸着眼泪,气恼地看了眼不给他‘挨罚’的六人,被秦老爷一把抱起走出门去。
云飞和仕晨一起摇头,以后六主子的药可不能再吃了。怎么觉着谁和秦老爷呆久了,脑子都不太灵光似的。
“萧大哥,是如月姐姐!七主子来接应咱们了!”
“七主子?!”小饼子回头一看,那乘风而来矫若惊龙的身姿,可不正是他们七主子!
长剑掷地,入石三分。一见此景,攻上来的数十人惊骇不已,迅速退后。且看那剑身,钉在磐石中有如针扎豆腐般,试问武林中又有几人能做到。
“阁下是?”为首的人拱手恭敬问道。
阿杰并不搭话,缓步上前。只见手掌在那石上一击,巨大的岩石立时裂成碎石铺满了地。
“碎心掌?!”数十人皆拱手而拜,“原来是南宫门主,多有得罪。”
方才对他喊打喊杀,如今一看到七主子皆是肃然而敬。小饼子差点要哭了,他一早便自曝家门,乃秦老爷手下之人。人家回他,呸,不认识。而对南宫门主,立马就是‘多有得罪’。老爷啊,跟着你太丢脸了!
“好说。”阿杰扫了眼这一帮子,对着眼前的厮顿时冷了眉梢,“事情还未解决?”
小饼子连忙躲到如月背后,“没……”呜呜,在秦府之外的七主子好可怕。
南宫门主的话是对自家的小厮,却让跟前的数十人也跟着缩了一缩,谁都知道南宫门主性子暴。当然,门主也是讲理之人,只不过一言不合便先赏你两记碎心掌,等你吐血三斗后再来告诫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秦七主子整日秦府、南宫门两头跑,恨不得一日切成两日用,余下的时日还得去伺候秦老爷,哪有功夫和这些人废话。要敢不好好听他的话,先打得半残就省心多了。
“你们,白鹿山庄的?”南宫门主问道。
“在下陆三银,正是白鹿山庄庄主……”
南宫门主手一挥,“管你三银还是四两,赶紧,三言两语的,说清楚是哪一回事。”
陆三银扫了眼四周,拱手道,“不如另找个说话的地儿,岂敢让南宫门主这山野之中饮风,舍下有一别苑就在前面……”
阿杰衣摆翻起,就地而坐,不耐烦地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大主子只给了他三日,三日一过他须得回府去看着秦老爷练功,哪有空去那鬼的别苑。
“这……”陆三银窒了一窒,早就听说南宫门主过于嗯……不拘小节,而今看来是的。
见陆庄主石子卡了喉咙的表情,小饼子和如月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派英朗倜傥的秦七主子,任谁见了他不道一句这才是真真的武林大家公子,却经不住那一张口的爆粗。
“当日是卧龙谷的少主楚御九派人前来向我白鹿山庄求援……”要他三言两语,可陆三银却是滔滔不绝的一大通。
见七主子额头的青筋开始跳动,如月连忙把水囊送上,“七主子,解解渴。”她在里面加了六主子调配的薄荷膏,说是能够静心去躁。
“七主子,累了吧。”小饼子哪甘落后,学着平日伺候老爷的架势,拉起袖子上前给七主子按捏推拿。谁知手刚搭上阿杰的肩,眼前一晃整个人已飞出老远,在地上扑了狗吃屎。
如月笑得弯下了腰,娇嗔道,“活该,给老爷拍马屁的那一套少用在七主子身上。”
除了老爷,七主子最烦别人近他的身,就连她这个贴身丫头伺候更衣时稍后不慎也会招来七主子的冷脸。是何原因,谁要不怕死,尽可去问老爷。
偏偏就是有不怕死的人。
早在南宫门主现身的那一瞬,陆家二小姐便为这位器宇不凡的翩翩郎君失了魂。见南宫门主仰头饮水的豪气之姿,更是迷恋得不知所以,情动至极,忍不住上千送出自己的绢帕。
阿杰正要擦嘴,伸手一抓,拿到嘴边闻着竟然是香的,一脸嫌恶,随手一扔,改用袖口擦了两下,继续耐着性子听陆三银的怨声载道。
陆二小姐原本红粉菲菲的脸,顿时煞白,含着一汪泪水回到了父亲身后。
只顾着笑话小饼子的如月察觉自己的失职,赶紧上前伺候。换作小饼子在地上笑得打滚,那二小姐莫不是忘了眼前的人是谁,那可是秦府的七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