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枚戒指卷在手心里,不知所措地看着她,轻唤一声。
“妈……”
但喊完又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表情一时失控,怔怔发呆。
墨芍鸢没多说,踩着草坪走到她身边,将宽大的外衣披在她身上,伸手将湿漉漉的她扶起。
“承御在抢救。”
“情况很不好。”
墨芍鸢轻声道。
陆景溪心一颤,喉咙处的酸涩堵住了她的话。
“连若烟说,欧洲那边的实验室进展要比国内快,她在征求我的同意,带承御回去治疗。”
陆景溪捏紧了手心的戒指,明明圆润的金属,却铬的她手心如针刺一般疼。
连胜斯说过,只要她让连承御了无牵挂地离开,剩下的事,她便不用操心了。
所以抢救室里的连承御,应该……应该对这片土地,再无牵挂了吧?
深爱两世的女人从未爱过他,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换谁能不心死呢。
她低着头,发丝贴着她的脸颊,狼狈又孤独地站在草坪上。
雨停后,私人医院大楼的窗口,不断有好奇审视的脑袋从里头探出来张望着。
她主动提步往外走,墨芍鸢不急不缓地跟在身边。
“他回到那个地方,对那里的人来说,就是一种威胁。”
“有人会拉拢他,有人会除掉他,只因为他身上淌着世族的正统血液。”
“他会被动卷入争权纷争,面对的只有两条路,一条因为争斗而死,另一条,上位成为掌权人,再也不会回来。”
陆景溪定住脚步,盯着医院外的巨大榕树,连呼吸都静止了。
不会回来了……
真的再也……再也见不到了。
“值得吗?”
陆景溪呼吸都跟着发抖,她的眼睛被雨水冲刷太久,眼白都是红的。5八一60
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