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公事,周时叙突然兴起,按铃叫来顶层管家,交代对方把楼下的拍卖实况转接上来。
酒店人员办事高效,不过几分钟,宴会厅东侧的巨幕液晶屏便全方位铺满整个墙面。
为方便三位贵客远程竞拍,管家戴蓝牙耳麦,连接现场,拿着藏品册子亲自作讲解。
“陈邵安那小子,花五千万买了幅水墨画?”周时叙听着愈发感到好笑,转头看向陈敬渊,“你这弟弟,被女人害得不浅。”
三人尚且不知,太子爷随口一句中的女人,就是咱兢兢业业的梁秘书。
梁微宁可以作证。
陈邵安不傻。
他只是喜欢当着异性的面孔雀开屏,肆意挥金如土,以此来展示自己作为权二代的财力和优越感罢了。
但陈邵安没想过,梁微宁待在陈敬渊身边,每天做着首席秘书的工作,过目经手的支票面额,尾部那一长串零,何止区区五千万。
别的不谈,仅凭大老板停放在西港口的那艘私家游艇,就足足价值1。5亿港元。
梁微宁不是没见过世面。
只是归根结底,她一个工薪阶级的打工人,真没必要为了争口气,去跟富家子弟硬碰硬。
学会适当服软,必要时戏精上身,说两句好听的话,陈邵安尤其吃女人这套。
短信的事,在她耐心周旋下,终于就此翻篇。
接下来白玉纹雕砚台竞拍,梁微宁直接以三千万拿下。
虽然拍到自己钟意的东西,但她并不开心。
三千万,太低了。
本以为经过几轮加价,至少得五千万以上。
谁知那些人,会如此给陈敬渊面子。
当时梁微宁举牌之后,现场安静如斯,竟无一人敢继续追加。
众人都知道,那个位置坐着的,是中港集团陈敬渊的秘书。
陈先生看上的东西再好,若非万不得已,别去抢,这是整个港圈心照不宣的共识。
所以自然而然,最后一件藏品,毫无悬念便落入梁微宁口袋里。
太没劲了。
她感到好无奈。
陈邵安今晚现身拍卖会,明摆着也是冲董事长生日来的。
如果那幅《高山仰止》真被当做寿礼送到董事长面前,那么陈先生的这尊白玉纹雕砚台,就万万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