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有了七情六欲,便起了贪占执念。那为魔呢?
宁宁,站在那位置上享诸神庇佑,若你依然奉我若神明;站上去,我护你。
所以,再苦也给我撑下去;丫头,你是我选的人,我的人没这么弱!
至于那个秘密,最好不要挡路,丫头,我的脾气你最清楚。
☆、
“阿嚏——”宁宁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习惯性的拿帕子擦鼻子;若是平时也就算了,可眼前。
顾峰的目光精锐又不定。
小顺紧张的就快绷不住要出手了。
宁宁倒乐:哈,你们果然是爷孙俩,都喜欢玩半路劫道的;嗯,不愧是纵横绿林万人敬仰的顾当家,老少皆宜口牙。打了喷嚏,又忍不住打哈欠“顾老爷子,有话就说,其他的,别找我说;赶紧的,姑凉我赶着回家睡觉呢。”刚才那一觉安稳的把睡虫都勾出来了,其实这人的心理真的很奇怪;上一秒觉得不好的东西,下一秒兴许就变成最好了,现在万安宫的枕头又让她觉得无比怀念了。
“哦?”顾峰觉得她胆子变大了,过去看见他就想逃的目光如今是完全无所谓了;不由上前一步“就不怕一睡不醒!”
“哎呦,能一睡不醒我谢天谢地,谢过祖宗二十八代。”宁宁又忍不住打哈欠,太困了“不过相信我,我一睡不醒,估摸着灵济宫那几位,包括您亲爱孙女,少棠姑凉也会与我的状态差不离;这也不错,乾清宫木有血脉估摸着皇族肯定蠢蠢欲动,仁寿宫那位搞不好就死灰复燃;这个好,你斗我斗大家斗,没道理乌眼鸡似的只斗我一个;最好全族总动员,偶们轰轰烈烈的搞一场声势浩大、全民参加的大啥命活动,造f无罪、革有理!”
如今啊,别拿生死吓唬人;她个让老爹都暗算的人还怕鸟。
顾峰听不得她胡诌,本来想着定王去见万贵妃用软的;他来见朱宁宁,用硬的;没想到小姑娘一付‘我就是死猪,就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这多少有些惹怒他,毕竟在江湖上乃至王府里,不怕他的人不多“这是公主的警示?那灵济宫就是地府十八层,老朽照样来去自如。”
朱宁宁侧头对小顺扔一句“让兄弟们都警觉点,顾老爷子这几日会去灵济宫抽查工作,大伙别偷懒了啊;我也不知抽查的准确时间,只要以平时的工作态度迎接就行了啊;对了,迎接规格不要太高了,铺张浪费咱不提倡的;估摸着是晚上去的可能性比较大,抽查嘛!让大家准备的时候尽量做到不要影响街坊邻里的休息;都是平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弄坏了关系滴不好。”
小顺看着说了一大堆话的这位主:怎么又贫了?!知道您不待见顾峰这主,可也别在他面前抽风?!人家不吃您这套。
嗖!
朱宁宁如今睡性起,打着哈欠,感知都差了。还没注意咋了,就见小顺手起。
铛铛二声。
一柄寒光四射的利剑就逼压在了劲上。
小顺被打了出去。
宁宁见状,却抬手一挥,目光一紧“不准动。”
一下子顾峰四周就莫名出现几个黑衣人。
哼!
朱宁宁冷笑下,向前迈过一大步。
她的颈项中有利刃,一动便有损伤,依旧固执选择迈步。
顾峰不由瞧着,手中利刃偏了些;脑中想着是:不能见血,至少现在不能。
宁宁笑了,这次不是冷笑,而是篾笑“不愧是多吃了多年咸盐粒子的前辈,恭喜你还没吃出脑残、脑瘫、脑溢血;你回去告诉王叔,灵济宫的每个人我都会厚待着,请他一门心思找‘儿子’吧;他若先找到我们就坐下谈,若我们先找到,我也不介意与他面对面谈谈;可有一点,本不该告诉你,不过您老这么晚还来看我这个小辈,想来也是一番心意,冲着这番心意我不妨坦言!”
“哦,公主请说。”顾峰觉得她有些不一样了,自从不顾一切砍下朱承风却说是定王世子失踪开始,她似乎就开始变的有些不同了。
“老子是老子,儿子是儿子;不会因为老子之过迁怒儿子,也不会因为儿子之好便放过老子。”看这绕口令不绕死你“所以你回去转告老子,他最好尽快找到儿子;不然儿子回来老子不在那可就是人伦杯具了!”
顾峰收了剑,因为这东西在她面前已经毫无威慑作用了;这玩笑之语听来可笑之极,却在无形中传达了一个意思——她不会再顾忌定王世子的身份了。
宁宁也未改神色“西厂督主曾说过‘东厂不敢杀的人我杀,东厂不敢管的事我管。一句话,东厂管得了的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你可能不知这句话吧。”
如此狂狷之语,那人应该说的出来。顾峰却不解她此时重复这句的意思。
宁宁见他疑色,嘻嘻笑起“前辈这么聪明竟然不知我说此话之意,是我高看了前辈吗?!”
顾峰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句话大部分都是废话,只八字有用——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宁宁转身,挥挥手“前辈不必相送,天色晚了;宁宁再不回宫,娘亲会担心的,就先告辞了;小顺,赶车走人,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
小顺起身,还是没瞧明白;宁宁已经自己回到马车里了。顾峰动也没动。见此,他也拾起马鞭,跑回马车边;坐上去赶动马车。
暗卫见状也不由退步,而后消失离开。
顾峰转身看着飞驰而去的马车:发生了什么事,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江湖这么久,他见过的人何止几千;能威胁的他的人不多,这么小的更没有;还是个娇滴滴的公主千金。但她的确警告了他,西厂之所以横的过东厂,便是那八个字!而今西厂是没了,可不代表她求不到这八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