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生疏了,见到我连招呼都不打了?”
林默的脚步一僵,只得转过身,客客气气地说:“时先生,晚上好。”
呵。
酒醒了,脑袋清醒了。
就从‘时医生’换成‘时先生’了。
时宴扯了扯唇角:“你不高兴,故意躲我?”
林默抿了抿唇:“算是吧。”
“原因。”
“关于时先生二月份要订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北城的每一个角落,我在车载广播上都听到了,与其二月份再与你保持距离,不如尽早习惯,不给时先生添麻烦。”
一口一个时先生,一口一句习惯。
叫得可真生疏。
时宴抬眸看她,眼底染着些许趣味:“吃醋了?”
林默犟头犟脑地辩解:“这不叫吃醋,何况我也没有吃醋的资格,这只能叫做……接受现实。”
“接受现实。”时宴低低念了一遍,黑眸望着她:“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什么?”
“一年,等我一年,期间不要爱上任何人,也不要放弃我。”
林默怔了一下,对上他的目光。
“如果你结婚了,我也要等吗?”
“不会。”时宴望着她,逐字清晰道:“林默,如果结局注定是输了,如果你我之间注定爱而不得,那我认了。”
“怎么认?”
“终身不娶。”
林默的脑袋“嗡”了一下。
只觉得振聋发聩。
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她理解的字面上的意思吗?
时宴扭头,单手输入门锁密码,走进公寓的最后一句,是留给她的。
“很快,我们会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