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生得太过漂亮,那精致的五官就像是被上天精心雕琢过一般,每一处都恰到好处,以至于周凪枫对他都不放心了。周凪枫最近看苏然是越来越顺眼,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对他摆出一副冷淡的态度,就好像是刻意要和他保持距离似的。“苏然,你都用的什么化妆品?怎么能这么好看。”周凪枫带着一丝好奇问道。“姐……不是,周姐……不对,枫哥!”苏然一时间有些慌乱,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了。他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后又说道:“枫哥你看,我哪有钱买化妆品呀?我这模样,那是天生的。我就像是大自然最杰出的艺术品,那些化妆品哪能打造出我这样的气质和颜值。而且,我现在都不敢出这个院门,外面那些追杀我的人可不会管我是不是天生丽质,他们简直就像一群饿狼,时刻盯着我呢,我要是出去,说不定就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模样了。”周凪枫一脸无奈又好笑地看着苏然这副傲娇的状态,心里直犯嘀咕。这家伙明明就是个男人,可怎么看都像个女人。瞧那高挑的身高,挺拔又不失婀娜,气质高雅中带着几分魅惑,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一般。尤其是那身材,前凸后翘,曲线玲珑,在男人眼中绝对是标准的御姐范,要是扔到女人堆里,那气势,妥妥的大姐大啊。“苏然,你说话的时候就不能阳刚一点?来,凶一个给我看看!”周凪枫边说着边伸手捏着苏然那白里透红、软乎乎的脸,手上不自觉地加了点力气,把苏然的脸都捏得微微变形了。“枫哥,讨厌,你好坏……”苏然娇嗔着,声音婉转悠扬,如同夜莺啼鸣。说完,他还故意用了一个自认为很凶狠的眼神看着周凪枫。可这眼神哪是什么凶狠啊,那眼眸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波光流转间,仿佛藏着无数的情思,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魔力。周凪枫,这个在江湖中叱咤多年、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女侠客”,此时竟也有些失神。那眼神就像一把无形的钩子,直直地勾住了她的心,让她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整个人像是沉浸在美酒之中,有些陶醉了。“你……”周凪枫伸出手指着苏然,嘴唇微微颤抖,一时间竟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眼前的苏然就像一个谜,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我也是被奸人所害啊!”他满脸悲愤,眼中闪烁着痛苦的光芒,“我原本长得真的很普通,就是那种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模样。可后来……呜呜呜……”他说着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身体也微微颤抖。“说下去。别哭哭啼啼的,像个爷们点!”周凪枫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不耐烦,但眼神中还是闪过一丝不忍。“哭不哭的有什么用?我现在确实已经这样了。”他哽咽着,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原本我长得又瘦又小,就像一只可怜的小老鼠。那个女镇长,她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用她那虚伪的甜言蜜语迷惑了我。她说会给我美好的生活,我傻乎乎地就信了,去做了结扎手术。一开始啊,她确实对我挺好的,出手阔绰,大把大把的钱往我这儿塞,我当时还觉得自己走了大运呢。可谁能想到,后来我才发现我错得离谱啊!她的男宠多得像牛毛,我只是其中一个罢了。我有了钱又能怎样?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就像一件被人丢弃的破衣裳。”他说着,眼中满是绝望,拳头也紧紧地攥着,“可这还不是最惨的。后来,女镇长被查办,就像一座大厦轰然倒塌,她进了监狱,我们这些被她利用的人也跟着遭殃,被一起关进了监狱。那监狱里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啊!”他抹了一把眼泪,脸上满是沧桑。“出来之后,我回到小刘村,就想着能过点安稳日子。我本打算每天种种田地,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平平淡淡就好。可是……呜呜呜……”他又忍不住哭了起来,身体剧烈地抖动着。“说的不是挺好的吗?继续!”周凪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些鼓励。“我被村里的主任给侮辱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那家伙简直就是个恶魔,是个畜生!这事儿在村里都不算新鲜事了,可更可怕的是,他是个男的啊!他天天给我打那些乱七八糟的激素,就像把我当成一个试验品。每次打针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像在地狱里一样,那些冰冷的针头扎进我的身体,我却无力反抗。慢慢地,我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后来就算停药了,也没有恢复回来,我的声音都变得很奇怪,就像被诅咒了一样。”他抱着自己的头,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可怜的娃儿啊!”周凪枫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同情与不忍,“你居然……”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还沉浸在苏然那悲惨经历带来的震撼中,嘴唇微微张着,半晌都没缓过神来。,!“可我终究还是男的,我要变回去。枫哥,你有办法吗?”苏然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那光芒虽然微弱,但在他那满是痛苦的眼眸中却显得格外坚定,他紧紧地盯着周凪枫,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身体微微前倾,就像一个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人突然看到了一丝曙光。“你还是叫我周姐吧,我是个女的,请尊重我点!”周凪枫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展现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那……周姐……”苏然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想问问周凪枫,脸上露出一丝歉意。“没有办法,我又不是医生。”周凪枫毫不犹豫地打断了苏然的话,她无奈地耸耸肩,摊开双手,脸上带着一丝冷漠,眼神却有些闪躲,似乎不想面对苏然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不过你承认自己是个男人,我觉得你还比较正常,不过你不用担心,等你安全后,自己赚到钱后会做手术变回男人的。”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一些,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可那笑容却有些僵硬,就像在完成一个不得不做的任务。这话语虽然不痛不痒,甚至有些牵强,但在苏然听来,也算是一种安慰,就像在寒冷的冬日里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暖。大柳和小柳像两只受惊的野兔一般,满脸惊恐地突然朝着这边狂奔而来,一路上带起了阵阵尘土。“我在和苏然说话,你们跑过来干嘛?”周凪枫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语气中带着几分呵斥。“师父师父师父……大事不妙,出事了……”大柳和小柳脸色惨白,嘴唇都有些微微颤抖,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慌张,他们喘着粗气,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都因为恐惧而有些变调。“你们冷静点,一个一个说。”周凪枫眉头紧锁,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目光如炬地盯着两人,眼神里有不容置疑的威严,试图让这两个慌乱的家伙镇定下来。“那个女孩,严谨。她昨天淋雨感冒又发烧了。”大柳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可声音还是带着明显的颤抖,眼睛里闪烁着焦急的光。小柳在一旁不停地点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嘴唇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却又被紧张的情绪哽住了喉咙。“什么?”周凪枫像是听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和担忧。她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脚步如飞一般,心急如焚地急忙就往严谨的房间跑去,一路上心急火燎,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严谨生病难受的画面。昨天晚上实在是太晚了,周凪枫满心懊悔,当时只顾着忙其他事,关于严谨的好多关键信息都还没来得及询问呢。可谁能想到,现在这孩子居然生病了,一想到这儿,周凪枫就觉得满心愧疚,这无疑是自己照顾不周啊!她的心情如同坠入了黑暗的深渊,低落极了,眼眶忍不住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潸然泪下。她是那种性格极为坚韧的女人,在江湖闯荡多年,做事的时候可以心狠手辣,从不拖泥带水,可一旦有事情没完成,尤其是关乎身边人的事,她就会陷入深深的自责,甚至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去弥补。“去买点退烧药,要快!家里有止咳药,大柳你去拿,小柳你去买,动作都麻利点,别磨蹭!”周凪枫心急如焚,大声地指挥着,声音都有些嘶哑了,眼中满是急切,额头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苏然,你不要进来,去隔壁练功房练练木人桩。”周凪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语气急促而强硬,一心只想打发他离开。虽然他表面和女人无差别,可毕竟还是男女有别的,而且现在这种紧急时刻,可不能再有丝毫的差池,严谨的现在的病情容不得半点分心。她现在满心都是严谨那虚弱的样子,只想赶紧让她好起来。苏然失魂落魄地回到练功房,那沉重的脚步仿佛拖着千斤重石。一进门,他就像一摊烂泥般瘫倒在地上,随后缓缓地挪到角落,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躺了下来。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思绪如麻。那些不堪的过往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不断放映,从被女镇长欺骗做了结扎手术,到在监狱里的暗无天日,再到被村里主任侮辱、被注射激素变成如今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每一段回忆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他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周围全是冰冷的绝望,再也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未来对他来说就像一团迷雾,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痛苦,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黑暗如同黏稠的墨汁,将苏然紧紧包裹。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他又回到了那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场景。村主任那扭曲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脸上挂着令人胆寒的坏笑,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那笑容里满是邪恶与贪婪,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苏然小可爱。”那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着玻璃,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诅咒。,!村主任那粗糙的大手猛地伸了过来,如同鹰爪一般,无情地撕扯着苏然的衣服。苏然拼命地挣扎,可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双手一点点靠近,那指尖划过空气的声音,在这死寂的环境中如同死神的脚步。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响,每一声都像尖锐的针,扎在他的灵魂深处。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村主任那令人作呕的气息喷在自己的皮肤上,就像有毒的烟雾,让他呼吸困难。“不!不要!”苏然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来,双眼瞪得极大,眼中满是惊恐。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冷汗如同雨滴般从额头、后背不断冒出,打湿了他的衣衫。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从水底挣扎上岸,可那恐惧的感觉却依然紧紧缠绕着他,如影随形,挥之不去。周围的黑暗似乎还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让他觉得自己依旧身处噩梦之中,无法逃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苏然像是被一股无名之火点燃,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眼神中原本闪烁着一丝决绝,径直走向放置拳套的地方,一把抓起拳套,那紧握的双拳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然而,仅仅一瞬,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手上的力气渐渐消失,缓缓地放下了拳套。他决定要裸拳打沙袋,仿佛是要向这残酷的命运发起挑战,那是一种压抑已久后的爆发,一种试图找回自我的倔强。他开始挥拳,可那别扭的动作却无情地暴露了他的现状。曾经作为男性所拥有的力量和协调性,如今已被残酷地剥夺。他每一次出拳,都显得那么怪异,身体的平衡感也难以掌握。由于身体的变化,他的胸部变得过于沉重,这让他每一次挥动拳头都像是在与一股无形的力量对抗。没做几个拳击动作,他的胸部便传来隐隐的疼痛,那疼痛如同一根根钢针,狠狠地扎着他的神经,让他的动作变得更加迟缓。而他的双手,在与沙袋的猛烈撞击下,很快就付出了代价。皮肤被粗糙的沙袋磨破,鲜血渗出,与汗水混合在一起,顺着手指流淌。他的双手迅速红肿起来,每一次触碰沙袋都如同火烧般剧痛,可他依旧没有停下,眼神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当双手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时,他将愤怒转移到了木人桩上,开始疯狂地踢踹。然而,命运似乎就是要不断地折磨他,他的脚在与木人桩的碰撞中,也传来钻心的疼痛。那疼痛从脚底蔓延至全身,让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他就像一个在狂风暴雨中孤独航行的水手,本想乘风破浪,却被无情的海浪一次次拍打得遍体鳞伤,曾经的雄心壮志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被击得粉碎。:()新乡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