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自已正在一点点的落进年世兰的圈套里。
今天她来求年世兰,便是正中圈套。
毕竟,沈家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
济州协领,汉人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是不容小觑。
要是能够收复沈眉庄,那一切就好办了。
不过年世兰并没有一口答应沈眉庄的请求,更不把她的恭维之话放在眼里。
而是分析起了自已的不是,“如今莞妃失宠,皇后不得皇上宠爱,便是本宫最大了,况且莞妃失宠过后,皇上在后宫头一个便是来的本宫这儿,你倒不觉得,本宫是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她要试探沈眉庄有没有怀疑自已。
沈眉庄几乎没有想,便坚定的摇摇头,“从前嫔妾不敢说,可是现下,却觉得娘娘不像是这样的人。若是娘娘想要皇上的恩宠,便不会一直称病避宠了。”
“哦?”
她有些意外,沈眉庄是怎么看出自已称病避宠?
难道是太医还是宫人走漏了消息?
其实全都不是。
而是因为,沈眉庄看得出来,华贵妃似乎和她是同一种人。
他们都不愿意亲近皇上,她们都看清了这个男人的嘴脸。
只是她也不敢确定,这只是她的感觉而已。
“瞧着娘娘意气风发,气质动人,想必是早就将身子养好了,怎么会如太医院所说,身子虚亏呢。”
沈眉庄轻轻道。
年世兰噗嗤一笑,“你倒是个会说话的。莞妃这事,其实你该知道的,本宫自然是有心,也想要帮,原因不为其他,只是为了,咱们有共同的敌人——”
“皇后。”
甄母像纯元
“娘娘说的不错,敌人的敌人便可成为朋友,只要娘娘帮莞妃度过次关,嫔妾定以娘娘马首是瞻。”
年世兰低头,“其实如今莞妃最为担心和在意的事,便是自已的家人。皇上下令将莞妃的家人流放宁古塔,这路途崎岖,若是出事的话,必定会让莞妃方寸大乱。”
沈眉庄点头,“这点嫔妾已经传家书给父亲,让父亲多加关照了。”
“惠嫔心意是好的,不过本宫说的,并非如此。”
“哦?”沈眉庄蹙起眉头,有些疑惑,“娘娘的意思是……”
年世兰缓缓梳理着事情的脉络。
“甄远道之所以被皇上疑心,究竟是为何,惠嫔娘娘可有想过?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埋在皇上心里的那个钉子不拔去,就算是谁也保不了甄远道。”
沈眉庄摇摇头,“这……我不知道。”
她是后妃,不能干政,况且,她向来对前朝之事甚少了解。
只知道是瓜尔佳氏鄂敏告发,其余的便一概不知了。
“甄远道不愿做诗骂叛党,引得皇上猜疑,加以瓜尔佳氏的告发,这种种下来最大的受益者便是瓜尔佳氏,而瓜尔佳氏之所以要这么做,便是得了皇后的指使,皇后身为后妃,竟然将手伸到皇上的前朝去了,你说,皇上该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