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月在旁边看着,骄傲又遗憾。他知道白藏纪是个很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很快,不管什么处境他都能很快游刃有余,他就是散漫、没有心,什么都不在乎。他真的很遗憾,没有见证白藏纪的成长,在自己缺席的这几年里,没看到他的少年终于开始发光发亮,从桀骜不驯变得温和有礼,没了张扬戏谑却更加散漫矜贵。镜头下白藏纪一双长腿交叠,银边的眼镜搭在高挺的鼻梁上,长长的眼镜细银链落在笔挺的西装前胸前。他抬起手偏头看了一眼手腕,淡漠的眼睛里满是审视。一个身材曼妙的美貌女郎走了过来,他嘴角挑起一抹笑容,身子向后倚去,抬起戴表的那只手松了松领带。“咔——”素材到此拍完,他的表现力很好往哪儿一坐就有导演想要的感觉,大多数片段都是一条过,因此这个短片完成的很快。白藏纪站起身,忽略身边人有意无意的撩拨,面无表情的摘了眼镜抬起长腿向陶嘉月走过去,直到走到陶嘉月面前神色才彻底柔和了下来,他抬手揉了揉陶嘉月的脑袋,“怎么不坐着等我。”白藏纪天生本不是温和的人,穿着笔挺的西装冷脸时气场便格外的冷冽,可是面对陶嘉月,他总是和煦如春风的。“站起来看的更清楚。”陶嘉月把他松开的领带又伸手系好,这件衣服是他给白藏纪量身定做的私服,穿起来合身又好看。“站这么久腿不酸吗?”白藏纪敲了敲他的脑袋,蹲下身偏头捏了捏他的小腿肚。陶嘉月慌忙蹲下来握住白藏纪的手,“这么多人看着呢。”白藏纪捏着他的手抬了抬眼,“那又怎么了?”他又不是十几岁心高气傲放不下脸面的少年,这种事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况且那时候陶嘉月还当街给他系过鞋带。“这样不好。”陶嘉月特别认真的摇了摇头,“我才站了多大会儿啊,我不喜欢别人说闲话。”他在网上说自己是白藏纪的舔狗,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比起吃醋别人对白藏纪的爱慕,他更不喜欢别人说一句白藏纪不好。白藏纪拉着人站起来,“没什么的。”他明白陶嘉月的意思,但是他向来不在乎别人说什么。“那也不行。”陶嘉月扯了扯白藏纪的手并肩往前走,“我已经跟负责人说了,拍完就可以走了。”“等下就要去给陶夫人过生日,我们晚点进场,前面都是一些互相介绍和应酬。”白藏纪被陶嘉月牵着手一路听他絮絮叨叨往前走,“要不要换身衣服啊?我给你做了好几套,师傅手艺很不错的。”陶嘉月拉开新超跑的车门,又啧啧道:“这个世界的我还挺招摇的。”在雾星都是开飞船,超跑对他来说真的新奇,可能这就是潜意识换的勤的缘故吧。白藏纪推着他钻进车里,自己坐在驾驶座:“喜欢这种车吗?”陶嘉月侧过身来给他系安全带,“还行。”白藏纪捏了捏他的脸,“不让我给你捏腿肚子哦,自己又是拉车门又是系安全带的。”“你是小保姆吗?”陶嘉月听了气呼呼的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那不一样!”“是,不一样。”白藏纪发动车子踩下油门,“车子一样,等你来海城给你买。”“开着去买菜做饭,小保姆。”陶嘉月听了也不生气了,倚在白藏纪肩头撒娇:“哎呀呀,我哥都这么有钱啦?求包养~”作者有话要说:白白:他白泉生穷跟我白藏纪又有什么关系呢?大梦一场“是啊,没有钱怎么养娇气的陶嘉月。”白藏纪不是白泉生,虽然不如这书里描述的陶嘉月的家世夸张,可他从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才不是,我一点儿也不娇气。”陶嘉月直起身来,“以前是我身体不太好。”“就算哥什么也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那就够了。”白藏纪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两个人在一起怎么可以什么都没有。”“别人有的你也要有,别人没有的我们月月也要有。”陶嘉月跟他在一起后应该要更幸福,而不是为了爱情变得委曲求全。“我有哥这个人就够了。”陶嘉月听了白藏纪老掉牙哄人的话心里也甜的直冒泡泡。“小朋友。”白藏纪单手开车,说话有些漫不经心,潜意识里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车子驶过喧闹的市区,便很快来到一处僻静之所,这里是陶家的祖宅,除了老爷子常年住着之外,其余小辈大多不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