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看着这一幕有些欣慰:“郡主有所不知,我们镇国公府只有我家姑娘一个孩子,皇上怜悯,给了我家姑娘康宁郡主的封号。”
“虽然时常有很多小娘子找我家姑娘做客出门玩,但是她们很多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着面夸我家姑娘性子豪爽不扭捏,背地里却没少说我家姑娘坏话···”
有那些过份的,还曾经背地里说二老爷就是被姑娘给克死的。
樱桃想到这里就为她家姑娘感到忿忿不平。
那个时候她家姑娘还没出生,二老爷明明是死于意外,那些人偏偏就要把这个名头往她家姑娘头上安,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郑相宜也想到了这些往事,脸上的笑容消失,轻咬着下唇低声说:“她们说,我父亲是被我给克死的。”
季长樱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郑相宜见到她的时候第一时间没有行礼,反而自来熟有些嗔怪的说她出门晚了。
原来也是位郡主!
看到她脸上的难过,季长樱忍不住惊讶开口:“你不会真信了吧?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吗?你想想你,出身高贵,家里又只有你一个,长辈全都把你放在心尖尖上,又有皇上金口玉言封你郡主之位,比那些在家里为了一点吃喝穿戴都要争来争去的人,岂不是强过太多?”
“那些人嫉妒你很正常,你全身上下也就父亲不在这一点能让那些人过过嘴瘾,如果你事事圆满,岂不是让人嫉妒到发疯?”
“我以前还经常有人骂我是傻子呢!”
郑相宜被她这么一说,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这样一说,好像真的是这样!”
季长樱优雅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这不是好像,这是事实!不遭人妒是庸才,谁让咱就是这么好命呢?”
她脸上就差没写上‘我能怎么办?我也不想啊’的表情。
这嘚瑟中带着几分欠打的表情,一下子把郑相宜逗乐了,歪倒在床上哈哈哈的笑着,心中一下子畅快了不少。
连带着烟云和樱桃都跟着捂着嘴笑。
晚间,感觉到其他人都睡了,季长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她怎么想白天一闪而过的那个黑影都像是她师父,任东南。
因为他师父的眼睛看不见,所以耳朵总是格外敏锐,向来都是听声辨位,白日那个人就是耳朵一动,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脚尖一点就不见了。
就连姿势都一模一样。
只是她师父这个时候应该在凉州才是,怎么会在这里?
得不到就毁掉
难不成出了什么意外?
如果是出远门的话,按理来说师父应该会提前告知她的,但是那次出门时,师父却半点不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想到离开凉州之前,她每天都去小院里看一看,却始终没等到师父回来,最后只好留下一封信。
季长樱这才惊觉她对师父的了解仅仅停留在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