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家子散了,季长川看起来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他找到季长樱:“姐,你和黄老的关系不是挺好吗?你找他多买点金疮药给爹和大伯备上吧。”
季长樱看他满面愁容,忍不住弹了弹他脑门:“小小年纪整天跟小老头似的,愁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你上面还有爹娘和姐姐,总归也轮不到你操心的。”
季长川长叹了一声:“你不懂。”
“那你说,说了我就懂了。”
季长川脑袋看了看左右,悄悄的压低了声音:“我有个同窗家中的父兄皆在军营,他偷听到的:可能要开战了!”
“而且往年训练过的那些人,等遇到战事可全都上了战场的!不只是训练一下这么简单,这些都是预备军!也就咱们是外来的才不知道这个消息罢了,不信你去村里转一转,其他人家肯定在因为让谁去、不让谁去闹的不可开交呢!”
想到季丰收肩不能提手不能扛,流放赶路都要母亲夹着走的样子,季长川就一阵惆怅。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一双手可以称得上是白嫩,除了练字时磨出来的一点儿茧子之外,再无其他。
他又比父亲好多少呢?
他甚至还是亲爹的独子,上面一群长辈压着,他敢开口替父亲,等着的就是一顿狗血淋头的痛骂。
“大伯,知道吗?”
季长樱挑眉,这个消息她还真不太清楚,但是大伯在县学教书,没道理长川知道的消息,他却不知道。
“应该是知道的,只是为了宽大家的心才没说。”
季长川正是看透了这点,才没当着大家的面吐露。
“行,我知道了。”
季长樱冷静的点了点头。
又忍不住夸赞弟弟:“我弟弟可真棒,不仅从同窗那里打听到了消息,还知道为家里考虑,姐姐太欣慰了!”
季长川忍不住嘴角上扬:“那是!我才不会死读书呢!我交了好几个朋友,玩的都很好。”
行不行
季长樱能看出来弟弟在县学过的还不错,心里也放心不少。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定了下来,那为了以防万一确实要多准备一些东西。
大伯前几十年都在读书,看上去一整个文弱书生,她爹之前有事的时候又总是娘和她上,也没跟人动过手。
两人到了那里肯定免不了磕磕碰碰。
她得想办法给两人弄件护身的东西。
另外小川说的金疮药确实也不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