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杨熙筒进来的柳夯,见自家师兄犯了众怒,面色不怎么好看地帮他找补道:“师兄,还不到喜极而泣的时候。陛下此时正在生产,这眼泪你可留在陛下顺利诞下小殿下后!”
杨熙筒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哪看得到在场众人的脸色,摆摆手呜咽道:“错过了主公的登基大典,总算没有错过小殿下的初诞,呜呜我实在太开心了!”
随边弘:“”
温南方:“”
在场其他人:“”
裴菱雪却笑了,柔声安抚道:“这段时日,杨侍中看守大后方,辛苦了。”
杨熙筒用袖子抹了抹眼角,动情道:“不辛苦!上天果然还是眷顾我的,小殿下在等我来呢!”
在场众人: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论在场众人心里怎么想,杨熙筒此时心里还真就是这么想的,并且还被心里的这想法,给自我感动哭了。
临坊先生觉得自己的这亲传弟子,着实有些丢人,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往殿内偏僻位置站。
“师兄,你这亲传弟子,性格可与你真像。”守山先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临坊先生身后,语带调侃道。
临坊先生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说话的人是谁,立即腰背挺直地站好,回身道:“师弟说笑了,我性格最是严肃,判听怎会与我相像?”
守山先生拔高声音,哥俩好地抬手拍了拍临坊先生的肩道:“我们俩谁跟谁?师父从前拿着戒尺满山找你,你像个猴儿四处乱窜,求我这师弟庇护的狼狈样都看过,还见什么外?”
临坊先生:“”
在场不少新进的官员,都出身林知皇在库州新办的学士院,临坊先生就是学士院的第一任院长。
临坊先生给这些学子们的印象,一直都是肃正端方的,乍然听到守山先生这话,都有些意外地看向临坊先生。
这些新晋官员们心道:倒是想不到,先生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往。还以为他一定会从小就是,受师父喜爱的乖学生呢。
临坊先生感觉到投到身上的目光,回头暗暗瞪了守山先生一眼。
守山先生笑眯了眼,看着仍因激动不已,而不住在抹眼泪的杨熙筒道:“赤诚之子,性情中人,师兄收了个好弟子。”
柳夯笑着走到了临坊先生身侧,一副纯然的模样,谦虚道:“论起收弟子,师父他老人家哪比得过您?”
说着话,柳夯不去看在场的温南方与随边弘,而是将目光放空,看向了新皇城所在方位。
守山先生:“”
临坊先生有弟子撑场,守山先生自然也有。
温南方一门心思的忧心林知皇,压根看不到守山先生投来的目光,随边弘到底注意到了。
随边弘接收到目光后,抬步便向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