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洄摩拳擦掌地抱拳领命:“诺!”
“荡岩去时,将那裴氏家主裴烊勉也一同带上。”
正准备行礼告退的漆洄停下动作,抬首看向葛绵苑。
葛绵苑眼眸含厉道:“既然此人如此废物,在权王那起不到作用。那就废物利用,将此人用在此仗上”
“两军对垒时,将这裴烊勉提到阵前,杀了祭旗,以振我方军心!”
“诺!洄谨遵夫人之令!此战若输,洄提头来见!”
阳光透过稀疏的枝丫,洒在铺满金黄落叶的泥地上,将萧条的深秋,变得柔和而温暖。
枝头仅剩的树叶在凉风的梳理下,轻轻摇曳,偶尔有几片落叶随风起舞,缓缓飘落,宛如一只只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
齐冠首面色苍白地趴在思宁道人的背上,看着这飘落的落叶,毫无血色的唇,竟然浅浅的勾起了一丝弯弧。
“师父,您说它们的掉落是否是结局?”
思宁道人听到齐冠首的声音,知道他醒了,没好气道:“一段时日不见,你怎么将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上次为师是将你从权王那里偷出来,这次为师又从齐氏本家将你偷出来,你能不能让为师省点心?”
齐冠首这次却没有再演“悲伤”,对思宁道人的话丝毫反应都没有,抬手接下一片落叶,自顾自地继续往下道:“师父,掉落并不是落叶的结局”
思宁道人皱眉,这回是真觉得齐冠首的情况不容乐观了,顺着他的话问:“那它们的结局是什么?”
齐冠首轻声道:“它们掉落后,最终会静静地躺在大地的怀抱中,化作泥土的一部分,等待”
“来年的重生。”
温南方:错了就是错了,本部堂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盛京城外江域码头已经戒严三日,码头四周只余鸟兽声,再不闻人声。
江域上所有的大小船只,都被权军集中赶到了一条支域河流中。
船只一连被封锁的支域河流中停靠了三日,这让靠着在江里捕鱼而生的渔民,终于怨声载道起来。
“这些官兵是要做什么?就算有大人物要来,像往常一样,将码头封了就好了呀?为啥子要将这条江域都给封了?这可让我们这些渔民怎么活?”
今日眼巴巴过来准备取船的一老汉,见这条河域还没有解封,当即就嚷嚷起来。
“你小声些,这附近还有官兵呢!”一跟他较为要好的村民,忙紧张地提醒道。
“我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哎,你!”
“封一日也就算了,现在已经封了三日了,还不解封!也不给个准话,到底什么时候解封,我们这些人将家伙什都丢在这里停着,鱼就能自动跳到我们船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