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衣还想再说什么,林知皇冷眸看着关山衣的眼睛道:“毕竟败者,没有谈条件的资格。”
话落,林知皇便摆手让花铃“送”出跪在下首的关山衣。
关山衣继昨日被林知晖提出帅帐后,今日再次被花铃给提出了帅帐。
薄岩基与明悟先生刚被谢伯言领到林知皇帅帐外,就看到了痛哭流涕的关山衣被花铃给提了出来。
薄岩基一见这场景,咕咚就吞了一口唾沫。
明悟先生见薄岩基害怕,上前一步将薄岩基挡在身后,准备等会在前面承受林知皇的怒火。
薄岩基注意到明悟先生的动作,抬手挡开明悟先生,强做镇定地对她摇了摇头。
进了帅帐,薄岩基就对上首端坐的林知皇,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
“殿下,岩基此次错了!还望您看在岩基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对岩基网开一面!”
明悟先生见薄岩基一进来只提私交,不先正式认错,忙紧随其后行歉礼补充道:“殿下,此次我方是被齐冠首那奸猾之徒的妄言给骗了,这才与您为敌!”
“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与我等无知之人一般计较,收下我方递来的正式降书!”
“我方愿将此次来览州攻下的一城,以及二十万两白银拟作赔款,以弥补殿下您此次因此战而受的损失!”
林知皇听明悟先生说话还算上道,脸色好看了些许。
“地初这几日瞧着像是憔悴了。”
薄岩基原本很紧张,听林知皇这么说,瞬间就松了口气:“多谢殿下关心,这几日岩基在贺峡内,整日提心吊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薄岩基巴拉巴拉地就开始向林知皇倒起了苦水,显然没将林知皇当“刀俎”,而是将其视做亲近的长辈了。
谢伯言在一旁看的一言难尽。
林知皇就这么听薄岩基向她吐苦水,也没有说接不接纳明悟先生提出的战后赔偿,只体谅的说薄岩基这段时日确实是受惊了,让谢伯言带薄岩基与明悟先生先去休息一番,其余事之后再谈。
薄岩基没懂林知皇这话背后的意思,明悟先生却懂了。
这是不满意他们所提出的赔偿,给他们时间再下去好好想想。
薄岩基与明悟先生随谢伯言从帅帐内出来后,薄岩基便开心的对明悟先生小声道:“殿下对本公子还是有些情分在的!”
明悟先生面上闪过无奈之色,只觉得这位少主的聪明全长在了看大方向上,对他人的态度与言语,却是一点敏感度没有的。
谢伯言却笑了,道:“基公子性子纯真,倒是活泼可爱的紧,难怪殿下喜您。”
薄岩基被谢伯言这话说的高兴了,开开心心地随他出去了客帐。
谢伯言给薄岩基与明悟先生一人安排了一个寝帐,然后又和颜悦色说了些话,这才走了。
“我在权王这,是有些面子的,该早就出来的!哪还用和那鲁相国合谋突围?”谢伯言一走,薄岩基就转头对明悟先生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