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一直拖到现在还没被送走。”
听秦韵这么说,谢伯言的脸色才好看了些许。
不然苗跃伏身边留一个像主公的侍妾,连行军打仗都带着伺候起居
这已经算是用臆想,在侮辱主公了。
谢伯言不轻不重道:“秦将军,主公的命令都不听从执行,私心里觉得如此做,是为了主公好这是僭越,非是为士之道。”
秦韵自愧地低头。
藏兰先生却在这时开口道:“她这个时候来不太对。”
谢伯言也道:“确实不对。”
秦韵猛然抬起头。
谢伯言道:“苗州牧重伤的消息虽然不是秘密,但他未用晚膳这事,却不是什么人都能探听到的。”
秦韵眸色顿厉,抽出腰间的佩刀就要出去除人。
谢伯言上去拦了秦韵:“杀一个人乃不智之举,得将背后的整条链以及幕后之人找出来。”
想到方芷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才被主公一直带在身边的,秦韵此时自责的只想立即下去陪苗跃伏。
但主公
秦韵深吸了一口气,扬声让方芷进来。
藏兰先生与谢伯言去了屏风后。
方芷提着羹汤进来后,便柔情似水地问:“秦将军,苗州牧现在如何了?”
在屏风后的藏兰先生与谢伯言见不到方芷的人,单就听到她这与主公像了个十成十的声音,用温柔的语气说着这话,只觉古怪难言。
秦韵道:“方娘子可到榻边来与主公说话。”
方芷一愣,倒是没想到此次还能近苗跃伏的身,眸中露出喜色,提着食盒来到了苗跃伏榻边。
到了榻边方芷见苗跃伏双目紧闭,眸中露出忧色,而后小声问秦韵:“苗州牧还未醒么?”
秦韵点头:“还是女子细心些,就劳烦方娘子在这榻侧照顾主公了。”
方芷以为是秦韵又在给她制造机会接近苗跃伏,喜出望外的答应了。
秦韵退后一步,让出榻边的位置,让方芷来照顾苗跃伏。
方芷一切行为也正常,将食盒先小心地在榻边放下,然后去榻边重新兑了一盆温水,绞湿了帕子,就贴心的给苗跃伏去擦汗。
然后方芷就发现了苗跃伏没汗。
“苗州牧是不是水进少了?”
这帐内如此暖和,再加上苗跃伏才受了重伤,伤口处难耐之下,必是要出汗的。
说着话,方芷用手背轻柔的去触苗跃伏的额,发现入手冰凉。
方芷双目圆瞪,手指剧烈地颤抖起来,缓缓地转头看向站在榻边的秦韵:“苗苗州牧他”
秦韵提刀站在榻边面无表情道:“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