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集还想与林知皇讨巧套近乎,但是帅帐内这会明显要来人了,他也不好再缠着林知皇,便耷拉着个小脑袋,一溜烟地跑到了随边弘所指的屏风后。
“温南行拜见殿下!殿下果然威仪无双!”温南行一进来,便恭恭敬敬的对上首主位端坐的林知皇行了拜见礼。
“直起身来。”
温南行依言直起身,往上方望来。
林知皇含笑道:“长得倒是与聪深无相像处,甚好。”
温南行脸上的笑僵了一瞬:“殿下,在下比聪深年长五个月,该说是他与我长得不像。”
林知皇变脸,不悦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聪深为何要长得与你像?”
刚才还因为林知皇对他有好脸色,而放松下来的温南行顿时惊了一跳。
“殿殿下?”
“听说你向姜氏告密了本王的行踪?”
温南行顿时更紧张了,但咬死不承认:“殿下,想必是有人知道我要来投你,忌惮我身负之能,这才提前来在您面前坏我名声的。您不要被那些小人给蒙蔽了去啊!”
“那你往聪庭身边放中了蛊的老鼠,是欲作何?”
(加更)戚玉寐:殿下,那温南行您不能用!
“就是追查行踪之用,绝无害人之意,此处每位诸侯身边,我都放了这种老鼠。”
温南行这句话既是在解释,也是在向林知皇展示他的用处。
林知皇面上怒气稍收:“哦?如此说来,如今每位诸侯的确切所在地,你都知道了?”
温南行忙不迭地点头。
“学这小道,你倒是不抵触。”林知皇状似不经意地问。
温南行显然早就打好了腹稿,这会正气凛然道:“苗杳用蛊害人无数。被害之人就是因为不善此道,才会被苗杳玩弄于股掌之中,我当时委身拜苗杳为师,想的便是学来他的本事,然后在此道上打败他,为这世间除害。”
林知皇低声笑了起来:“这么说,你还是忍辱负重,以身饲魔的正义之士了?”
温南行脸皮也极厚,就这么受下了这句话,并忧声道:“一些脏事和乱事,总要有人身先士卒的去做的,才能真正解决这世间之弊呀。”
随边弘抬手抚了抚唇:“以前倒是没想到温兄竟然如此能言善道。”
温南行凄凉地笑了笑,对林知皇道:“殿下,您看,便是昔日友人,也是无法理解我的,这就是身先士卒付出的代价了。”
随边弘寒声道:“不过是见几次面的关系,莫要与我攀关系。”
温南行却不理随边弘的敌意,继续对不辨喜怒看着他的林知皇道:“殿下,您知道在下为何只在动物身上下蛊吗?”
“为何?”林知皇也想听听温南行怎么说。
“因为我不想将蛊下在人身上。殿下,我与苗杳不同。”温南行说这话时,眼神坚定,倒与之前扯谎时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