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末将请战!”
冲天将军手下一帮将领,大笑嘲讽完离仙郡后,纷纷单膝跪地,主动请求出战。
符骁和汪长源的眉头却都霎时皱起,深觉离仙郡此时出兵,恐有不妙。
果然,楚大郎得意的大笑声还未落,又一斥候屁滚尿流的奔进来,颤声禀报道:“报!将军!不好了!鲁王帐下飞将薛倾,率两万余人马,攻打庫县!庫县此时已告急!”
此消息传来,楚大郎得意的大笑声顿时戛然而止,于脑中思索了一番对策,发现竟无法可解此困,立时面如金纸起来。
“这岂不是要被两面夹击?腹背受敌?与此前那鲁王一般境地了?逃无可逃啊!”一将领立即也反应过来,惊惶大喊出声。
刚才还对冲天将军叫嚣着主动请战的将领,一时也纷纷噤声,有些甚至脚软,直接跪趴于地,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给刚才宴席间的酒色,掏空了身子,站立不稳所致。
宴席大堂内,一时落针可闻。
一道稚嫩却沉稳的声音,此时恰到好处响起,原是符骁适时上前,对楚大郎拱手道:“将军,莫慌,还有解困之法!”
楚大郎再不复此前嚣张模样,如抓到救命稻草般的站起身,躬身握紧符骁的双手,抖唇道:“何法?爱卿快快说来!此次你若能解本将军之困,你想要什么!本将军都给你!”
符骁闻言不置可否微微一笑,气定神闲拱手献策道:“主公可故技重施,让您手下五千精锐,翻过广山县西北面的苍山,从后绕道偷袭离仙郡府城,再行夹攻之战。”
“这岂不是分散了兵力?越加不妥啊!”楚大郎不赞同的摇头,认为此法不可行。
符骁摇头,沉稳地为楚大郎分析道:“鲁王目前在攻打庫县,要打到广山县还需不少时间,主公您便利用这个时间,全力攻打离仙郡郡府,让离仙郡郡府城腹背受敌,一举拿下离仙郡府城!”
楚大郎听到这里,眼中精光大亮,在原地转走几圈,想明白其中好处,立时激动大叫道:“好计!好计!”
符骁见楚大郎心动,继续道:“只要能一举攻下离仙郡,您之困瞬间解已!至于庫县、昌县、还有广山县,便是舍了又何妨?您以后再不用腹背受敌,再不用受昔日广山县之困!此后就算打不过鲁王大军,也可再向别处攻城逃离!那些城池皆兵力不足,如何能是您的对手?”
楚大郎闻言激动抚掌大笑道:“大才!聪庭实乃大才!此计甚妙!”
符骁谋兵
“主公过赞了!”符骁宠辱不惊的躬身一礼,做足谦逊的姿态,不受此赞。
冲天将军来回踱步,凝声道:“若想让此计得行,那这率五千精锐,翻过苍山,从后偷袭离仙郡府城的将领便至关重要了!”
符骁闻言微一颔首,以表赞同。
冲天将军得此好计,心中大定,再度满面红光起来,环视周围将领,朗声道:“诸位爱将!谁愿请战?”
冲天将军此话一落,他手下那帮将领纷纷忙不迭的低下头,再不复此前威风,皆期待自己不被点将。
这要领兵偷袭的将领,需跋山涉水急行军,其间辛苦先不说。
最主要的是,只带这点人马,行那偷袭之事,若不够机敏,得不得胜先不说,那率军的将领,是一定要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指挥战役的。
刀剑箭矢无眼,他们这帮起于微末的散兵游勇,这才享受了几天的荣华富贵,着实是不想自找死路,为他人做嫁衣啊。
楚大郎见手下将领纷纷躲避,不堪重用,正欲发怒之际。
符骁再次适时开口道:“此战决胜关键便在此,因此率领这五千精锐,行偷袭之事的将领至关重要,小子举贤不避亲,向主公举荐吾之先生为此支军队的随行军师,一等护卫卢德为此军之将,率军连夜渡苍山,为主公偷袭离仙郡!”
汪长源诧异的看了符骁一眼,但反应也快,立即站起身,对冲天将军楚大郎恭敬的一拱手,表示愿意领命前往。
身形彪悍的卢德此时也越众而出,虎虎生威的单膝于楚大郎面前跪下,悍勇的一锤胸口,以士之礼对楚大郎拜服,同样表示愿请命出战!
楚大郎打从心底认为符骁已是走投无路,劫持了郐县县令的嫡女一路逃亡至此,已是没了退路。
符骁需要他冲天的庇护才能保全性命,因此潜意识里,对符骁所献之计,皆以为其是在表现自己,讨好于他,以搏他楚大郎的重用。
毕竟,若是他冲天将军倒了,符骁第一个便要被鲁王还有郐县的兵马清算,岂有活路可言?
楚大郎皱眉,默默在心里算计衡量了一番,转眸再一见卢德身形如此彪悍,周身煞气十足在,一看便杀人无数,彪悍非常,果然是一名不可多得悍将,瞬间便在心里确定了此计。
冲天将军心里定下此计,放下心之余,仍是多疑的问询了一句:“爱卿何不亲自领兵?本将军更能放心啊!”
符骁再次躬身,拱手下拜,淡笑道:“小子愿率如今手下用惯了的千余兵士,携青松寨一众山匪,让这些山匪也发挥些作用,援助昌县兵马,为将军镇守后方昌县。阻一阻鲁王大军攻城的速度,为将军您攻下离仙郡多争取些时间。”
青松寨寨主花庆发在一旁闻得此言,立时对符骁怒目而视,此计若定,这是不是在拿他青松寨的众人当弃卒肉盾么?
“哈哈哈!好!好!好!”符骁此言一出,冲天将军顿时连说了三声好,畅怀大笑,只觉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