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燕高兴还没过五日,就察觉到城中的不对劲来。
“怎么回事?连日来那么多百姓出城,却没有回城的记录,就没有察觉到不对吗?废物!”
“下官下官哪能注意到”
“你暂掌州城政事,你对本将军说你不知道?”裴燕怒踹与他解释的谋士邹博:“若非我今日心血来潮去城中逛了逛,发现街道上百姓稀少,派人去查问,只怕等城中的百姓都走光了,你都不会察觉!”
谋士邹博痛呼一声,倒在地上不敢再说话。
“说话,装什么死?可有查出这些百姓为何全部出城潜逃?”
谋士邹博结结巴巴道:“下官下官”
裴燕见他如此,更怒,抬步上去就要又踹他一脚。
然而这一脚,裴燕却没能再踹上邹博。
原本倒在地上的谋士邹博在裴燕出脚时突然出手,抓住他踢来的单脚便将他拉到地上,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一手刀砍上了他的脖颈,顿时砍的裴燕所有声音尽失。与此同时,邹博另一只手极快的从脚靴中掏出一只短匕,快,准,狠地没入裴燕心脏。
裴燕瞪大双目,难以置信地看了邹博最后一眼,瞬间断了气。
周围的亲兵在裴燕死透后,终于反应过来,齐齐怒叫着向邹博攻来。
宁川王妃在这时推门,大步走了进来,寒声道:“若还想活命,本宫劝你们最好住手!”
“是宁川王妃!”
裴燕的亲兵队长认出了宁川王妃。
“宁川王妃?她怎么会在这里?”另一名新兵惊魂未定地看着带人走进来的宁川王妃。
宁川王妃唇边勾起一丝带着残忍意味的笑:“这里是本宫的王府,本宫自然得在这里。”
邹博在众亲兵愣神间,迅速站起身,跑到了宁川王妃身后,垂首向她请安。
邹博本就是王府长史,裴菱悖杀了雀公子占下州城后,邹博一丝挣扎都没有,特别识时务的就改投了。
因为邹博掌政能力不俗,又表现的格外贪生怕死,是个真小人,裴菱悖直接就收了他为己用了。
对于裴菱悖来说,小人有小人的用法,义士裴菱悖还不敢用。
小人只要给够钱、权、色就行,这些裴菱悖都有,义士则不同,要的东西更多。反正他手下的人他都是用过即丢,都是消耗品,小不小人的并不重要,裴菱悖就只要他人这片刻的忠心。
邹博正是在与裴菱悖一个照面中,看透了裴菱悖这一点,所以径直便在他面前做了“小人”。
为谁守贞?宁川王?呵,他也配!
裴燕的亲兵队长见此殿已经被包围,单靠他们十余人,根本无法突出重围,看着宁川王妃沉声问:“我们投降,你就会放了我们?”
宁川王妃笑:“自然。”
亲兵队长根本就没有选择,最后到底是求生欲占了上风,犹豫了片刻,对周围手下道:“丢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