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果然不如诛心爽。
他确实得向泽奣多学习。
看着被众女围攻的裴旸祈,符骁心道:睚眦必报,倒也乃美德。
紫苑就是在这时醒的,一醒来见到厢房内的场景,只觉自己还在做梦。
什么是一觉醒来天都变了?这就是。
姐妹们竟然在对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祈郎君拳打脚踢,厢房内的所有人竟然正对着一疤脸婆子毕恭毕敬
这个梦,倒也做的挺光怪陆离的
灯蕊这会正好踢累了中场休息,见到紫苑醒了在发懵,忙走了过去,三言两语就将她刚才昏迷时所发生的事,小声耳语给了她。
紫苑听后难以置信,悄咪咪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痛,这才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殿殿下!大慈大悲的殿下,我有冤要诉!”
醒过神来后,紫苑重重地朝林知皇狠磕了几个响头。
“冤?”
突然来个不是告发裴旸祈的,而是来找自己伸冤的,林知皇眉尾微挑。
紫苑环视在场人,见周围都是林知皇的人,就连一手遮天的裴旸祈在她这里,也犹如一只垂死挣扎的死狗,遂心一横扬声道:“殿下,民女要告发庆洋郡郡守勾连齐氏,欲犯上作乱!”
林知皇稍微认真了起来,摆手让张航将另几名还在踢打裴旸祈的女郎,在这楼里找了间厢房暂且安置。
待这些女郎全部被带下去后,林知皇扫了还垂首跪在原地的方青海一眼,让花铃将方青海先押下去,稍后再发落他。
方青海却在将要被押出门时,抱拳肃声对林知皇道:“主公,这孙府君确实有不妥之处,左大将军派末将来此地调粮,明明手续齐全,他却故意找各种由头拖延时间,其心可诛。”
花铃瞟了方青海一眼。
碰上这样的事,你一个奉命来调粮的,不想着上报,还有心情在这逛窑子,其心更是可诛了。
哦,现在想着将功折罪了,刚才想方设法的灭园娘的口时,可不是这么想的。
花铃心里腹诽,林知皇心里自然也是门儿清的,一句多的废话都不想说,不耐地摆手,让花铃将方青海押下去。
等在场该走的人都走了,林知皇才再开口问紫苑:“你是?”
“殿下,我原乃庆洋郡郡丞之女,贺娴露。”
话说到此,贺娴露泪流满面:“若不是我爹偶然发现孙府君与齐氏暗下有联系,被其所害,我这会不该在这里的,呜呜”
“我今年,呜呜原是准备去库州州城应考的。”
待考之子成了被贩之货,一门心思只为求活,让自己有个好去处,贺娴露想到此处,哭声越发悲怆。
林知皇凤眸寒敛,周身威势凌增。
是的,此次林知皇前来庆洋郡,非是单纯的游山玩水。
除了要抓这老鼠一样的裴旸祈,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亲自来拿这不愿调任的孙郡守。
这位孙郡守不愿调任,倒也不是硬顶着不愿调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