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齐冠首最后一个字落,他也彻底被绿缚推离了这处寝帐。
“齐冠首,你这个逆子!”
随着齐冠首被绿缚推出帐,裴菱娉愤怒地斥责声也随之追了出来。
“主公”
“无妨,不过些许皮外伤,直接推我回寝帐便是。”
“可”
“绿缚,我累了,想独自一人静静。”
“诺。”
绿缚红了眼眶,依命将齐冠首推回了他的寝帐。
好好准备嫁妆吧,这次权王返军库州,你就该嫁了呢!
待命人处理好腿上的新伤,寝帐内的人都退下后,齐冠首抬手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原来姑母没有子嗣,也是出自娘之手。
若姑母能有孩子,和蒋幻威最后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正是因为没有孩子维系这段关系,所以蒋幻威始终觉得自己乃齐氏外人,最后才滋生了脱离齐氏的自立之心,这才有了他夺权齐氏之祸。
娘不是,是裴氏一直在用小道,算计齐氏。
而他的出生,也是裴氏对齐氏算计的一环。
想到此,齐冠首颈间青筋瞬间爆出。
从开始,就不该对裴氏一族心软的。
不该。
帐外最后一丝余晖落下,齐冠首放下了捂在眼上的手,眸中杀意尽透。
齐冠首这战败方心中杀意无限滋生之时,林知皇这胜利方却看什么都阳光明媚,见符骁回帐,含笑就搁了手中毛笔。
“听说你去辅导地初功课了?”
“嗯。”
“还以为你是去安慰他的,怎么倒辅导起他的功课来了?”
“与其浪费时间惶惶不安,不如将心神全部用在课业上,就没时间乱想了。”
是的,符骁今日去探望薄岩基,薄岩基扑到他怀里哭了一通后,符骁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就开始辅导他功课了。
先前林知皇听到监视那边的人传报来的这消息,简直哭笑不得。
林知皇笑:“这样也好,省得他多想,把自己吓死了。毕竟戚玉寐才带他看过温南行与姜航幸的惨状。”
符骁问:“温南行泽奣准备如何处置?”
林知皇道:“温氏的人,本王都准备交给聪深处置,他说如何就如何。”
符骁走到茶桌边坐下:“泽奣对待师兄,果然多柔情。”
“聪深之于我,是知己,也是后背,自然与旁人不同。”
林知皇从书案后走出,含笑在符骁对面坐下。
“那我是泽奣的什么?”
林知皇被符骁这话问得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上下打量坐在对面的符骁:“聪庭这不会是吃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