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啾啾地叫的越急,这身披褐色斗篷人的面色也越发难看,一刻都不敢停。
“师父,这飞在我们上方的鸟身上,也有蛊虫!”
因为刚才与野猪大战,而头发散乱的虞沟生抬头看了一眼飞在上空的鸟,追着林中有人穿过的痕迹,极速地往前奔。
身上全是泥土与血渍的思宁道人看都不看一直飞在头顶上空的彩鸟,边跑边道:“不必管它,这鸟不同于前面那野猪,能发狂攻击到我们,无视它们抓到人就行!”
“嗯!”虞沟生也不愿浪费时间处理这盘旋在头顶的鸟儿,以至于落后自家师父。
思宁道人不抓,那她也不抓,反正那人得是她比师父先抓才行!
温南行通过飞在周身的鸟知道思宁道人和虞沟生一直在追着他,并没有放弃的打算,终于忍不住咒骂出声,停在原地稍微休息起来。
一直这么跑,温南行累了,直接脱了外罩的褐色斗篷,露出里面的蓝锦金边劲服。
即使是在外逃亡,温南行也是讲究的,穿的是上好的衣袍。
温南行在原地重重地喘息了片刻,待完全缓过劲来后,便发足往林知皇驻军的方向跑去。
仔细想来,他与权王也没仇,权王那次在众诸侯云集的主驻军营,变相也算保了他大姊温南婷一命,还有堂弟温南方在权王麾下为第一心腹,自己也算身有才能,这时主动现身去权王那里投效,寻求其庇护,或许可行。
温南行心里如此想着,跑的越发快了起来。
是主动去投权王,还是被擒为阶下囚,就看他的速度了。
那平门的人,现在离他还有两刻钟的脚程,他如果发足狂奔,是可以在平门的人追到他之前,赶到权王驻军营门外的!
温南行凭着惊人的毅力,赶在了虞沟生与思宁道人即将撵上他前,在权王的驻军营门前,自报了自己的名讳,大声言自己此次前来相投,是有密事相告,可助权王成事,还望此处主将引荐。
被埋在驻军营门口,只露了一颗美人头的戚玉寐,看到温南行竟然大咧咧地冲跑到了此处大营门前,面上露出讶色。
还不等戚玉寐细细思索眼前的情况,便见自家师父与大师姐后脚追了过来。
思宁道人:二弟子这是又在犯哪门子的二?
看到思宁道人与虞沟生,戚玉寐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躲。
然而他这会被栽在地里,想在这两人没注意到他时,就完全脱身躲起来,几乎是不可能。
特别是,这会温南行还在驻军营门前,且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是的,温南行在驻军营门前大声报出名讳,并道明自己的来意后,便转眸向埋在一边的他看来。
满眼说的都是深情。
戚玉寐极度无语,恨不得埋他的坑再深些,将他的头也给埋进去
思宁道人先一步赶到,见守在驻军营门口的守兵这会已经执枪围住了温南行,便没有再贸然靠近,而是停在五丈开外的位置打量这边士兵的着装,确认了是权王的兵马后,倒没再上前,只远远地看。
虞沟生要上前,思宁道人也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