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是因为这处龙脉,招致了更大的祸患。
若非因为这处龙脉,他们杜氏一族在苗杳手下也不会死的这般干净,连奴仆也只走脱了阿季一个。
几人说话间,尚垣庭已是拖着半边身子染血的陈长忠走到了虞沟生跟前,道:“顺手救上一救?”
虞沟生看向吴煦。
吴煦对虞沟生点了点头。
虞沟生正要为陈长忠救治,思宁道人挤开虞沟生道:“一边去,为师来,你都受伤了,还想救谁呢?”
尚垣庭通过这句话,也猜到了思宁道人的身份,见他主动要为陈长忠医治,也没说什么。
陈长忠若死了,他费劲救人的这账,可就没人可还了。
陈长忠若活了,他对陈长忠就是救命之恩。
至于陈长忠的救命之恩会欠下几份,可就不关他的事了。反正都是陈长忠本人还,与他可没有关系。
他把陈长忠从那机关陷阱里捞出来,可是实打实的救命之恩。
以陈长忠的为人,必会还他这份情。
也就碰见的是陈长忠,尚垣庭才愿意顺手救他一把。换了别人,管他去死。
思宁道人给陈长忠检查完后道:“没伤到要害,失血也在正常范围内,比见雪伤的还轻。”
吴煦不解:“既然只是轻伤,怎么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思宁道人翻了翻陈长忠眼皮,道:“中了迷烟。”
尚垣庭道:“难怪不醒,我拉他出来时就觉得他伤的并不重,见他一直昏迷还以为是中毒。”
思宁道人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陈长忠鼻子底下片刻,双目紧闭躺在地上的陈长忠骤然坐直身,挥开思宁道人的手干呕。
“呕呕何物如此”陈长忠后面的话,因看清这会正围在他周围的人戛然而止。
陈长忠眼尾上挑的眸子眯起,先环看了四周环境一圈,而后沉声问:“你们怎会聚集在此?”
齐冠首反问:“陈州牧觉得呢?”
陈长忠顿时反应过来自己中了苗杳的计,面色难看起来。
尚垣庭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见人醒了,必要将救命之恩给坐实了,开口道:“方才是我救你出的秘道。”
陈长忠收回思绪,抬眸看向尚垣庭。
尚垣庭继续道:“在看见你之前,我先见到了死透的姜启德。”
陈长忠瞳孔骤缩,收了惯来的桀骜,起身对尚垣庭郑重一礼:“方才多谢尚师弟冒险相救,此恩我必当涌泉相报。”
尚垣庭听到了想要的承诺,满意地点头。
吴煦问陈长忠:“陈州牧为何会以身犯险来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