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秋岚困惑:“为何?”
林知皇牵了符骁的手,对齐秋岚道:“他曾是本王视为劲敌的对手,然而他愿放下权势,决不叛我”
“本王便亦会拿出与他相等的诚意待他。”
话说到此,林知皇转头看向符骁,定声道:“这是本王为上者的原则!”
齐秋岚目光落定在林知皇脸上,看着这张面容上所透出的霸气,她胸中情绪翻腾。
“舒扬,你若在做完此事后能活着你以往种种,在本王这里,也将是过眼云烟。”
林知皇又转眸看向齐秋岚:“本王这里,总归有你一片容身之处,决不叫你没了下场。”
齐秋岚喉间一哽,这样的人为何她却是与之为敌的开端?
无妨,眼前人说,等此事了她们之间以往种种,都将是过眼云烟,定能从头开始
齐秋岚也是倔强性子,可不想让他人看见她哭,为了不让自己的眼泪从眼眶中掉出来,偏头转了话题道:“我算是知道表哥为何会心悦你到连性命都不要了。”
符骁听齐秋岚提起苗跃伏,原本因林知皇之前所言而冰雪消融的眸中,再次凝出冷意。
“为何可以是他,却不可以是表哥?表哥最是重情!”齐秋岚认真地问林知皇。
林知皇见符骁要发作,轻轻握了他的手对齐秋岚道:“因为你表哥眼里并无他人,不知尊重二字为何物。”
“他的所有情,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包括他对手下之士,也总是一厢情愿的为他们‘好’。”
“舒扬,这句话或许你不爱听,但本王却还是要说。尽管苗跃伏他不愿,但他若一直不去自省,会渐渐的行事越来越像他”
“那位为他好的父亲——苗杳。”
齐秋岚一愣,细想苗跃伏如今所做的事,面色也严肃起来。
抛开一切外物去看本质,表哥的行事方式,确实与苗杳极像。
尽管这非是表哥的本意。
齐秋岚轻轻地舒了口气,转头看向正冷眸看着她的符骁:“论看人的眼光,您确实独到。他想来是最为合适您的。”
林知皇轻笑:“便多谢舒扬对本王的关心了。”
林知皇与符骁从齐秋岚这处出来时,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
“她倒是将自己当做了泽奣的人。”
两人去了书房后,书房门刚关,符骁便道。
“似乎很是喜欢我。”林知皇莞尔。
“你以女身掌权这点,就够她喜欢你了。”符骁自然地牵了林知皇的手,携了她一同走到茶案前坐下。
林知皇端起茶案面上茶盏浅喝了一口笑道:“她想要你死,你倒是不生气。”
符骁道:“想让我死的人多了,要都生气,可生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