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若非符骁警觉谨慎,只怕那名刺客在被生擒后都留不下活口。
这名亲兵在用涂有剧毒见血青的刀刃划伤自己后,还悲声在院门前大喊:“主公,您才乃腾天之龙,何必屈居于一介女流之下?只有那贼女死了,您才能再次腾天啊!”
“主公,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建功立业,岂能痴迷情爱不作为”
后面的话,这名亲兵还未喊完,便彻底气绝身亡。
柳夯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汪长源见到柳夯,不等柳夯先说话,便先声夺人道:“柳参军,你看!这是赤裸裸的诬陷啊!”
柳夯先看了看那亲兵的脸色,确定是中了见血青,纯然笑道:“也许他就是忠于符郎君,不甘心他主公赘给我主公呢?”
汪长源闻言当即气怒地踢了那自裁的亲兵尸体一脚,吹胡子瞪眼道:“老夫都甘心,他算哪根葱!”
柳夯见汪长源连仪态都不顾,就为将此事与符骁扯开,笑地越发眉眼弯弯:“甘心不甘心的,哪只是口头上说说的。”
“除了那帮主公留活口的符郎君我看着甘心,这其他人嘛哈哈。”
柳夯这话意思的很明显,符骁他不怀疑,但是他麾下这些个文武,他有一个算一个,都在他怀疑之列。
这也是柳夯允许符骁在被封此处期间,容他调心腹彻查手下这些文武以及这些亲兵的原因。
好么,还真又揪出来一个。
就是可惜,他到底忌惮符骁手下人借彻查之机生事,严禁十人以上的人,在这后宅任何一处聚集,所以符骁调查时这处守兵不多,这才让这名自爆的亲兵喊了这老些话,没能留下活口。
不过,倒也让他确认了一件事,这幕后之人对符骁的杀意比对主公的大。
除了齐氏一系的势力,柳夯想不出还有何方势力能对才重新掌权的符骁比对主公的杀意大。
参与此事之人,若不诛,枉为霸者!
符骁这会才面色平静地从临时审查的屋内走了出来,丝毫都没有被诬陷后的慌张,对着柳夯道:“柳参军,不知可有空来屋内一叙?”
这就是有秘话要说了。
柳夯想了想,而后大方笑道:“这有何不可?”
柳夯跟着符骁进了屋,然后在屋内只待了半刻钟就出了来,然后又回自己屋内待了片刻,才出了县衙,去寻林知皇禀事。
此时,天色全亮。
午时,随边弘一脸冷煞地出了地牢,直奔林知皇所在处禀事。
这时林知皇已经醒了来,尽管温南方仍未度过危险期,但她的情绪相较昨日已是见稳。
随边弘带着口供到时,林知皇已在临时布置出来的简易书房里理事了,这会正在与前来向她禀事的柳夯议事。
林知皇就近守着温南方,想着一旦情况不好,她至少还可最快的时间内见他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