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无法单从人品上,确认这些人会不会在后期被他方势力给策反主公如日中天时,到底与这些人利益一致,是没有问题的,但主公之前又生死不明了一段时间,这就给了他方势力可乘之机。
更或是从一开始
这来投之人就是别家苦心培养出来的钉子,连身家背景都是苦心积虑做了假的,任何人来查都查不出一丝异样。
之前怀王插入主公亲兵中的柏苹,就是这样的钉子。
“就是我治下不严之过,汪公莫要再多言。”
符骁岂会不明白汪长源此时就与他说这些话的原因。
与其说这些话是汪长源对他说的,不如说是汪长源对此刻走在身前领路的柳夯说的。
汪长源在向柳夯解释,今日这些人并非都是他的亲信。
“哎”汪长源见符骁又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连丝辩解都不做,终于长叹了口气闭了嘴。
他的主公到底命运多舛。
还好刚才看权王的反应,是相信主公的,并未疑心。
只是他们这些麾下文武嘛,到底为权王所猜忌了。
符骁等人刚走,林知皇便去看温南方的情况了。温南方此时还在城楼下临时收拾的屋子里被喻轻若与虞沟生两人合力救治。
花铃被林知皇派出去协助随边弘查案,此时跟在林知皇保护的人变成了王鹿。
林知皇带着王鹿到温南方所救治处时,离回春丹护住心脉的时间只余半个时辰了。
“怎么样?”
林知皇自知身上污秽甚重,站在门外等了一会,见到虞沟生一脸疲惫的出来,忙上前问。
虞沟生回道:“换完血了,临河在给他做收口排异处理,但能不能熬过来”
“聪深一定不会熬不过来!”林知皇打断虞沟生后续未尽之言,斩钉截铁道。
虞沟生向来实话实说,但此刻看到林知皇的脸色只得止了后续未尽之言,也没出言宽慰,道:“那沟生先去熬药。”
话落,虞沟生便逃也似得走了。
王鹿一见虞沟生这作态,就知她不看好温南方能活下来,不由忧心地转首看向林知皇。
林知皇如同雕像一般站在紧闭的房门前不动,周身都仿佛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天色明明将亮,却独独照不到林知皇此时所站之处。
虞沟生还未煎药回来,喻轻若就出了来,看到无声站在门前的林知皇还愣了一下:“主公?”
方才喻轻若全神贯注的救治温南方,还真没听到门外的动静,这会一出来便看到站在冷风中的林知皇,面上不由露了心疼之色。
“嗯。”林知皇面无表情地轻嗯了一声,问:“聪深如何了?”
喻轻若现在也不敢确定,她也是第一次给人全身大换血,之前信誓旦旦对林知皇说温南方有救,也只不过是想先让激怒发狂的林知皇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