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摇头:“与其说是戚扈海早便确定苗杳在州城内,不如说是戚玉寐确定苗杳定在那处。”
看来戚玉寐从虞沟生那所拿的千日香,被戚玉寐不知用什么手段沾到了苗杳身上,这才能如此确定那苗杳的所在处。
两刻钟后,林知皇召集麾下心腹文武在议事堂议事。
先让随边弘将刚才查到事,详讲给了在场众文武知晓。
柳夯听后,惊声道:“若是如此,我军不能再继续前攻,得尽快退离这地域低处,并也得立即发信通知其余盟军尽早退兵!”
温南方摇头:“我军如今才行到地域中低部处,其余盟军亦是如此。等到我们继续前行军去攻下面的城池,才会行至这处地域的最底处,那才是瓮中捉鳖。一旦上流泄洪,在底部的众军必将起乱,人多再乱,那才是逃都无处可逃。”
“若我所猜没错,苗杳应就是在等全联盟军打到地势最低处,在众军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最松懈时,才会在上游猛然开闸泄洪,人为制造天灾。”
温南方此话一出,在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若是如此,那如柳参军所说,我们得尽快撤军!”
“不行!”随边弘道:“要撤也必须得先通知其他友军后再一同动军大撤,若非同一时间撤军,苗杳必会察觉到我们已经发现了他的计谋,会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就开闸泄洪。”
就算联盟军现在还未攻到地域最底部,但也都到了下游中部位置。
此时开闸放水用水淹,依然能让联盟军大规模的损兵折将,不过是筹谋没有最大化实现罢了。
梁峰溪道:“随司寇说的不错,我们此时已经处在了险地,不能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张缘继听一众谋士这般说,急了。
梁峰原冷声道:“主公之前已经发急令让窦大将军转道攻州城。”
梁峰溪转头对梁峰原道:“窦大将军要先攻下平川郡与州城接壤的浮城,才能再攻州城!”
柳夯面色难看道:“若除了堤坝,苗杳还在那州城境内修建了陵墓,这就是将那州城当他的‘皇城’看的意思,对临边的城只怕也防守极严,一时半会定打不下来。”
薛砺道:“这么说可能我军还未打到州城临边位置,那苗杳就已经洞察到我们的意图,在贺峡猛开闸了?”
温南方凝声道:“不无可能。”
薛砺疑声道:“这些将被水淹的城池,除了我们联盟军,更有当地有百姓啊,还有这苗杳掌下的几万兵马。不说他狠不狠地下心,就说他能舍得?”
王鹿轻笑:“舍一部分势力,却能将敌方一举弄残,再不能重振来攻,有什么舍不得的?”
王鹿此话一出,议事堂内皆静。
就在一片寂静中,花铃进来禀道:“主公,有盟军主帅发来快马急信。”
说话间,花铃便将信盒双手呈出。
在场众人一见那信盒上的帅印漆封,就知发来急信的盟军主帅乃齐冠首。
“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