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可以动手了!”白长月见袁玄策已经快攻下屏城,激动地提醒道。
“可。”傍晚时分还暴跳如雷抽了儿子一顿的齐长铮闻言,神色平肃地颔首道。
与此同时,王鹿再次接到了此军主将的埋雷手令,让他用下最后一颗援军炸雷。
王鹿眺望前方战局,唇角勾出一道带着丝邪气的弯弧,又一刻钟后,巨大的炸雷声又响,是在屏城城门内响起的。
稍后,便有人大声呼道:“不好了!袁大将军的指挥战车被炸没了!”
“不好!袁大将军被炸的尸骨无存!”
“速速通知政王此事!”
不多会,从前军所传来的消息便成了:“袁大将军被炸受伤,在后方坐镇的主帅政王,亲自骑马带兵去前方指战稳定军心。”
齐长铮刚胜券在握地率一众亲兵过城而攻,便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身体被一股热浪掀了开去。
然后是眼前一黑。
等齐长铮再睁眼,耳边嗡鸣声不断,他正被几名亲兵合力倒拖着往城外退去。
再重新听到声音的那一刻,齐长铮听到前方不远处有亲兵在嘶声大喊:“政王中了清平门所设的炸雷埋伏,如今生死未卜!速速去派后军前来救援!”
清平门的炸雷?
本王都无法确定这炸雷究竟是谁埋设的,这亲兵就言此乃清平门所设的炸雷?他从何得知确认的?
不,这亲兵不对!
齐长铮心里如此想着,意识再次模糊,最后歪脖向后一仰,彻底歪倒在身后亲兵怀里,陷入黑暗之中。
攻下屏城,符骁重新掌权,政王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因为齐军接连两名掌军主帅被炸,与后方兵将暂时失联,攻城军阵无人指挥,当即便乱了进攻阵势,军心也颓败下来。
尚还守在城墙上的屏城守城将见状,当即便高呼一声:“天助我也!”
未曾后撤的屏城守将瞬间止了收兵后撤的念头,在城墙上方命令城内兵将重整阵势,从内城再调兵冲入外城处,与已经陷入混乱的齐军拼杀交战。
被炸昏迷的齐长铮在乱中被困外城区,四五名亲卫兵脱去了他身上所着的将军甲,想趁乱将生死不知的齐长铮带出方才被己军攻破的外城。
“什么!爹也在屏城外城区被炸了?是清平门那边用了炸雷?”
在后方营地驻守的齐鸿章听到这消息,腾得一下拄拐站起身往外走。
“之前不是回来报说,屏城的守城将已经准备弃城向后退兵了吗?怎会突然用炸雷反炸?”
齐鸿章边快走边问,正要翻身上马,便听驻军营内东面处此起彼伏地响起了振奋的呼喝声。
“发生何事!难道这后方也被清平军绕来偷袭了?”
袁玄策与齐长铮接连被炸,齐鸿章如今已草木皆兵。
听到驻军营内响起这样的呼喝高叫动静,当即便召集手下一众亲兵,满面沉肃的往东面方向骑马赶去。
待近了,齐鸿章终于听清了营内的守兵是在高叫着什么。
“真是符州牧!”
“符州牧方才带百余兵将往前战区重整战阵了!有他在,我军定能攻下屏城!”